傅元青端着琉璃小碗,小心翼翼地把汤药送进她嘴里。
元青…
…
你活下来了吗?
齐国人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薛从敏转念一想,喃喃说道:哦不对…
…
我脑子坏掉了,你本来就是齐国人,齐国不能拿你怎么样的…
…
傅元青喝了汤药,毫不犹豫地贴上薛从敏的唇反哺给她:没错!
只要我没事,你就毫发无伤!
…
…
她眨巴着大眼,一脸震惊相。
傅元青竟然主动亲她!
不妙不妙,她现在的心脏要跳出来了!
元青,那个、那个!
你不是说你不是断袖吗?
傅元青笑道:我改变主意了,和你在一起没有关系。
可是、可是我我!
薛从敏哭丧着脸,一脸骑虎难下的样子。
如果她早点和傅元青亮明身份,会不会不这么尴尬!
那我现在变成女人还来得及吗…
…
傅元青放下碗,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轻佻地说:你总算愿意说实话了…
…
莫非真把我当成柳下惠了?
薛从敏自打出生就未曾离开过魏国皇城,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注视长公主殉国的城墙外围,当她坐上前往齐国的马车时,一切的恐惧逼着她只能不停地粘着傅元青,陌生是最恐惧的感觉。
此时此刻,她的父母、皇叔、堂姊妹都死了,她唯一能够信任的人,只有傅元青一个人。
阿敏,我与家人商量一下,咱们择日成亲!
薛从敏乖乖地坐在他身边晃荡着腿,大大的眼睛写满憧憬!
那…
…
我新婚之夜要看烟花!
烟花只有魏国才有,老实说,魏国亡了似乎只让她伤感了一个月,薛从敏自幼娇生惯养,只要生活水平不降低,她很快就恢复了元气。
傅元青摸摸她的头,宠溺地说:好,不过这些天,你要乖乖呆着这里,哪里都不要去,不吃…
…
知道了知道了!
不吃陌生人给的吃食,不和陌生人讲话!
傅元青点点头,折身出去。
薛从敏百无聊赖,在床上躺着躺着就睡过去了。
天微微亮,她隐约听见外面有人在说话,一时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她侧耳听了起来。
公子,臣觉得王上的担心不无道理,她毕竟是亡国之女,怎可伴您身侧?
万一她心有歹念,您就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