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间内，那套恐怖的设备开始运转。机械臂精确地移动，高频骨锯发出刺耳的声音，手术刀在程序控制下完成着非人的工作。

整个过程持续了近四个小时。软组织被冲入下水道，骨骼被打包装袋，最后通过一个秘密通道运到楼下的化粪池。

凌晨2点，一切结束。

隔间重新关闭，房间恢复原状，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犯罪现场重显】结束。

张伟睁开眼睛，后颈一阵发凉。他见过很多残忍的案件，但这种冷血的精密设计还是第一次遇到。

顾杰不是临时起意，这是一场精心策划了很久的谋杀。

张伟立刻启动【证据检索】，目标锁定【1号证据：隐藏隔间设计图】和【6号证据：分尸工具抛弃地点】。

系统空间内，两份文件瞬间出现。

第一份是隔间的完整设计图纸，包括施工队的联系方式、材料采购记录、甚至连工人的身份证复印件都有。

第二份是顾杰处理分尸工具的GPS轨迹记录，精确到每一个垃圾桶的位置。

张伟将文件下载到手机里，转身离开了这个充满死亡气息的房间。

......

第二天上午，启明律师事务所。

张伟刚到办公室，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陈默。

这位昨天还在法庭上意气风发的顶级律师，现在看起来憔悴不堪。他的西装皱巴巴的，眼中布满血丝，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颓废的气息。

“张律师。”陈默低着头颓废道。

张伟打开办公室的门：“进来说话。”

陈默跟着走进去，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证件，放在张伟的桌上。

“我的律师执业证。”陈默苦笑，“我想把它交给你。”

张伟看了看证件，又看了看陈默：“为什么？”

“因为我不配再做律师了。”陈默的声音很低，“我是罪犯的帮凶，是法律的耻辱。”

苏青禾、秦峰和温小雅也陆续到了办公室，看到陈默都有些意外。

“昨天晚上我想了一夜。”陈默继续说道，“我这些年打赢的案子，有多少是真正的无罪？又有多少是利用程序漏洞让罪犯逃脱制裁？”

他抬起头看着张伟：“我以为自己在维护法律的尊严，其实我只是在玷污它。”

张伟没有碰那个证件，而是给陈默倒了一杯茶：“你觉得顾杰有罪？”

“当然有罪！”陈默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恶魔！但是…”

“但是你帮他脱了罪。”张伟接过话茬。

“对。”陈默痛苦地闭上眼睛，“我亲手放走了一个sharen恶魔。”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只能听到陈默沉重的呼吸声。

张伟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那你现在想怎么办？”

陈默睁开眼睛，目光中闪烁着某种坚定的光芒：“我想弥补我犯下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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