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厉辞怎么就站在门边啊。白温言做贼似的抬头,和厉辞浓墨渲染的眼眸对上。厉辞叹息:“老婆,我还以为你不会出来找我了。”白温言眨巴眼,虎尾讨好地圈上厉辞的手腕,把他往里拉,“厉辞,我错了。”厉辞很想亲亲这样的白温言,抱抱他,揉捏他的耳朵,然后把他压在沙发上……但现在得就事论事。厉辞进了门顺手带上。他搂着白温言站到落地窗前。窗外,整个城市都融入了黑暗,只剩下星星点点的微光。曾经霓虹璀璨的夜晚好像早已变成了上辈子的事。“你怨我吗?白温言。”让一个好好的星球变成现在这种模样。白温言看向窗外,手指停在那片微光之处。那个地方,是厉辞之前带他去的连江大桥。他没资格怨厉辞。厉辞这么做有他自己的考量。他也不想自己微不足道的善意影响到厉辞。而且,厉辞并不想他对他人施加善意。之前的列车事件厉辞还对他发过火,给他留下不可磨灭的回忆,足以称作噩梦。白温言现在又想起来了。他在厉辞怀里不做声。落地窗倒映出白温言的表情,平静无波,厉辞知道他在害怕。之前的事对白温言影响太深。现在懊悔也来不及了,他能做的就是弥补曾经对白温言造成的伤害。厉辞扣住白温言的肩膀,将他转了个身,和他面对面。白温言低垂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现在的样子不像你。”厉辞抬起白温言的下巴。“你刚才那么自信地想出那个计划,现在为什么畏畏缩缩。”白温言低声说:“我怕你生气。”他以为和这段时间和厉辞相处下来,甚至经历过生死,厉辞能理解他的想法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他对厉辞说:“我以后不会多管闲事,也不会插手你的事,你以后只要按你自己的想法走。”他不想重蹈覆辙,再次被关起来。厉辞觉得他和白温言可能不在一个频道上,有些事必须得现在说清楚,否则会让他和白温言的误会越来越深。“我没有生气,白温言。”“我只是希望你做事能把自己放在谈判当天晚上,裴景铄就给洛青找人医治,顺带着给鄢泽看了下。原因很简单。裴景铄怕鄢泽那家伙又吓到他。一晚上过去,洛青的情况有所好转,虽然仍处于昏迷之中。即将前去谈判时,白温言到地下室去看了一眼。鄢泽正坐在洛青身边,脸上血迹洗干净之后,看起来正常许多。注意到白温言来了,他走到小窗边。白温言按下按钮。鄢泽靠在门边,和昨天的着急相比,今天的他从容不迫。“我爹不会食言,会把源油权交给你。你来这不会想听我对你说一句谢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