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在厉辞眼里,oga可以被随意侮辱、践踏。屈辱涌上心头,崩溃的心情像洪水开闸。厉辞恼火得厉害,他现在就像在气球爆炸边缘,急需一个发泄口。那个发泄口自然是谁自然不用多说。乘务员把嘴巴塞得一句话都讲不出来的小偷拉到厉辞面前。小偷对厉辞有阴影,一见到就抖个不停,头摇成了拨浪鼓。“刚才,他的尾巴碰你的手了?”厉辞手中拿着一把短刀,刀面印出他阴狠的冷笑。小偷嘴里塞着东西说不了话,只能呜呜着摇头。“不说话就是承认了。”厉辞手起刀落,砍断了小偷的一条手臂。剧烈的疼痛差点让小偷晕死过去,好在乘务员早就备好了盐水贴心地倒在他的伤口上。刺激得小偷跟触电似的在地上狂抖。“够爽么,看你刚才口出狂言不是很能说么,怎么不说话了?嗯?”厉辞又是一刀,砍断了小偷的另一条手臂。躺在地上的小偷痛得两眼发直,气息微弱,抽搐起伏的胸腔证明他还活着。“给他治好,丢进马尼达斯乐园。”马尼达斯乐园,莫罗星一个猎奇向高端场所,这里有各式各样的奇葩表演,也有不少来寻求刺激的上流人士。进了那里面,活着只会比死了更痛苦。“还有把刚才白温言出现的每个监控画面都删除,不要留下痕迹。”乘务员说了句是,把人弄走,派人进来把狼藉的空间给清扫干净。血迹能清除,房间内的血腥味一时半会散不掉,闻着作呕,但厉辞暂时不想回去。他和白温言都需要冷静冷静,他也需要整理一下思绪。他骗不了自己,比起恨,他还是对白温言抱有一丝希冀,想从白温言身上得到他从未得到过的——爱。想折磨白温言也是真的。那时,他什么话都没留下像一缕轻烟消失得无影无踪,再见是在谈判桌上,眼神淡漠到仿佛他们从未认识过。他恨白温言,他手段再狠也比不过白温言的心狠。此后,他所有的针对都是为了引起白温言的注意,他们也成为星际上有名的死对头。可自始至终白温言都把他当空气对待,各种传言也好,新闻也罢,他从未出来正面回应过。他像个跳梁小丑一直在演着独角戏。直到他安排在白温言身边的间谍传来白温言重伤的消息。他也一度希望白温言不如死了算了,也好过让他一直记挂。但看到地上几乎连呼吸都没了的白温言,他还是心软了。留下他,折磨他。不过是一句骗自己的谎言罢了。失忆前他走不进白温言的心,失忆后他同样驯服不了。败者从来都是他。厉辞苦笑一声,坐在墙边。还是不放心把白温言一个人留在房间内,坐了一会,厉辞让乘务员去看一下白温言的情况。乘务员匆匆赶回,告诉厉辞他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回。厉辞立即站起,往房间赶去。很有可能,隐性药的副作用又发作了。刚才他在气头上,现在回想起刚才的细节,可能在他摔门而出之前白温言就已经发病了。打开门,厉辞果然看到白温言缩在角落,肩膀一耸一耸。在哭。有什么气都已然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心疼。厉辞把手放到白温言肩头,轻声说:“我错了。”耷拉着的虎耳抬起,胳膊下的露出两个眼睛,脆弱却又铿锵地说:厉辞,我们离婚吧。”血液凝固,无法流动,虚假的夫妻关系里,白温言竟有和他离婚的念头。抓住白温言肩的手用力,厉辞眼睛发红,“你认真的吗?”“厉辞,我不想再演了,我一点都不爱你。”不爱。白温言说话可以这样直白。厉辞笑了,笑得苦涩,他抚摸白温言的耳朵,柔软,不像他的心那么硬。“以前你也那么想的是不是,你觉得我烦,觉得我在你身边像个臭苍蝇。白温言,你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心狠。”厉辞松开抓住白温言的手,出了门。白温言窝在臂弯崩溃大哭,明明说的是心里话,可为什么他的心那么痛。折磨接下来的两天,乘务员照常来送餐,但厉辞再也没出现过。两人之前相处的时不时在白温言睡着后出现,成了他惊醒的噩梦。一晚上醒了三次,头痛欲裂,后颈也针扎似的绵密的疼痛。他总是梦到厉辞叫他老婆,有时候会叫他阿言。白温言只觉得荒唐,厉辞怎么会叫他阿言,他从没这么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