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那叫一个真绝色”“老子至今想起来,都觉着要抱憾终生。”“哎,雷兄快说说,就别同兄弟们卖关子了?”众人瞬间被雷石嘴里的绝色女子吸引,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等待着下文。雷石长叹了一口气,眼神里满是惋惜和懊悔,他举起石桌上的一坛酒,仰头一饮而尽,才恨声道:“老子当年差点就得手了”“嘁”众人瘪瘪嘴,明显不信:“骗鬼的吧?”“就你?”“你莫不是喝多了,胡诌来诓我们的?”“这山野间,不都是附近村子上的村妇,哪有什么绝色美人好端端的会出现在那种鬼地方?”见大家不信,雷石当即一把扯开自己胸前的衣襟,一条又粗又深的疤痕从胸膛蔓延到了肚皮中央,十分骇人。一时间,几人都目光愕然的看向了他胸膛上的疤痕。“你们看,这伤疤就是当年那女子用匕首将老子划伤的……”“幸亏那小丫头片子年纪小,力气不大,也幸亏老子命硬,遇上上山采药的老大夫,侥幸捡回一条命。”白衣少年在座几人听得纷纷咋舌,像雷石这样力大威猛的粗老汉,竟然都差点死在一个小姑娘手中。还是一个绝色的小姑娘江晚棠不远不近的站在一旁树影暗处,几人谈笑的话语,一字不落的清晰传入她的耳中。她的思绪也随着飘回了到很久很久之前。那年不过十岁的小姑娘的她,独自一人艰难的山野庄子上生存,吃不饱,也饿不死,还要看那些庄户们的脸色。一日夜晚,她偶然听到那些个庄户们躲在屋中的说悄悄话。原来,他们已经将她卖给了镇子上一户商贾人家的三十多岁的痴傻儿子做媳妇,次日一早那商贾人家便会派人上门来接人,于是几人正密谋着在夜里下点药好将她迷晕过去。那时又惊又怕的她,只得趁着夜色偷偷跑了出去。那里四处环山,她不认识路,只能凭着感觉徒步在绵延无尽的山林里缓慢的走着,渴了喝溪水,饿了吃野果。就这样走了两日两夜,她走出了好远好远,从山野走到了荒无人烟的山林,还彻底迷了路。采野果的时候,她在溪边捡到了一位受伤昏迷的白衣少年。好在她熟悉山间常见的一些草药,救醒了那位少年。两人都默契的不问各自的出身,和来自哪里。而后他们便在山林中的一处小竹院内,生活了下来。她为他采药,上药;他教她习武防身。他说他在家中排行老七,她便唤他小七哥哥;而他,亲切的喊她阿棠。少年目如清风,皎如冷月,清雅绝尘。他待她极好,教她习武,教她骑马射箭,还教她看书识字他会同她说外面的精彩世界,他喜欢看她在桃花树下跳舞就这样,两人在山林中过平静安稳的度过了小一年多美好快乐的时光。少年就像是她那段黑暗人生中,唯一照耀着她的那抹阳光。可她知道少年不是普通人,他不可能会一直陪着她生活在那里。她也知道,每到半夜三更,便会有人出现在竹院内,他们恭敬的唤他一声“主子。”后来,他问她愿不愿意同她一起离开,她欣然点头。彼时她天真烂漫,以为两人真能一直陪伴相守。不曾想,他会突然不告而别。明明几日前还说,会带她一同去看北境的星夜,江南的水乡,看遍四处美景的少年,就那样突然消失了,如人间蒸发一般,再无踪迹。仿佛这一年来的朝夕相伴,只是她做的一场美梦。梦醒了,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可她不信,日日在林中四处寻找少年的踪迹,就这样找了整整一个月。直到一日,失魂落魄的她走在山林间,遇上了上山打猎的猎户雷石。她问他有没有见过一个身形俽长,容貌俊美的少年。男人见色起意,说见过。他将她哄骗至一处山洞口,又骗她说少年受了伤,正在里面养伤。担忧又心急的小姑娘不疑有他,往山洞走去,男人满脸邪笑的跟了上去。山洞狭小,男人挡了她的退路。当她到不对劲的时候,男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朝她伸出了魔爪男女年纪悬殊,身形悬殊,力量亦悬殊。好在她学了功夫,好在她随身携带着少年送给她的防身匕首,毫发无损逃出了男人的魔爪。一阵冷风吹过,江晚棠思绪回拢。她一双美眸满是刺骨的寒意,染上血色的眼眸,猩红骇人。江晚棠冷眼睨着那正畅意喝酒的男人,本来明艳的面容,忽生狠戾:“当年侥幸未死,那么今日,便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