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灼是被谢观澜送回姜府的。
谢观澜有常服换,但姜灼没有。
私自外出离京的昭宁郡主若真穿着这一套艳俗喜服回去,恐怕会引起满城非议。
于是一身喜服的姜灼就这样被马车送进了姜府侧门。
临别前,自觉领了人情却又不肯就此罢休的姜灼继续怒视着谢观澜,放狠话道:
“谢将军,今夜之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我等你。”
摘下面具的谢观澜点点头,神色平静,好像姜灼说的不是死生复仇,而是二人私自立下的一个约定。
谢观澜并不在此久留,随即很快离开。
姜灼也正欲换下这一身艳俗婚服。
转身间,对上的却是凌恒和赵翊白的视线。
姜灼两夜未归。
府邸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来姜府教习西夏语的疏勒古丽和来姜府送账的弦川先后发现此事,分别将这个消息传给了凌恒和赵翊白。
因此当谢观澜直接用马车姜灼送入姜府时,护院的下人也顺手将消息通报给了在姜府正厅议事的凌恒和赵翊白。
凌恒目光幽幽,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姜灼奇特的艳妆和这一身的大红喜服。
赵翊白却是脸色铁青,杀气腾腾。
“怎么穿成这样?”
赵翊白率先开口发问。
“……路上遇到了歹人,差点被抓去成亲。”
姜灼言简意赅地解释道。
“原来这么轻松就可以把昭宁郡主强娶到手,听得小侯也跃跃欲试了。”
凌恒展开折扇,笑意浅浅,目光却停留在了姜灼那截断掉的红袖。
“侯爷您不是早就试过了吗?只是也没有成功罢了。”
姜灼真诚提醒道。
赵翊白转而回头,瞪向了凌恒。
眼见火力成功转移,姜灼很快溜进了内室去更衣。
“得跟疏勒古丽说下,以后别跟凌恒再传我这边的消息,这家伙就是来添乱的。”
姜灼一边洗漱,一边跟铜花嘟囔着抱怨。
“小姐倒是不觉得襄王殿下添乱?”
铜花却笑吟吟地打趣。
“……赵翊白……找他…有事……”
姜灼说着说着就没有了下文。
铜花慌张探去,发现人已经靠着浴桶睡着,不由得无奈笑笑。
姜灼这一觉睡得很沉,沉到再醒来时已是下午。
“属下有罪,未能保护好郡主!”
墨箫早早跪在了外面。
“是我执意要独行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姜灼懒散地打着哈欠,摆手让他起来,“何况,我这也没出什么事。”
左右自己还缺个护卫,姜灼索性将墨箫提拔了贴身护卫。
毕竟知道太多人的,姜灼还是喜欢放在眼皮子下面。
“小姐一回家就倒头就睡,没有看到襄王殿下跟凌侯爷过招,那才叫可惜呢!”
见姜灼平安回来,铜花心情也是颇好。
“他们在府里打起来了?”
姜灼对此也很好奇。
“是,就在后院。”
铜花一边给姜灼梳头发,一边补充道。
“他们用什么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