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娇却有些不安,“向民,我那样说真的可以吗?”
“可以的,你不说,我不说,他们怎么会知道你以前的过往?”曾向民道,“而且你也没说错,确实是老板破产抛弃了你。”
林玉娇是曾向民老板的情人,本来这些年,曾向民跟着老板越混越好,不仅买房买车,手里还存了钱。
但他老板突然跑路,留下一堆债务,曾向民还被叫去警察局问了几次。而林玉娇住的房子被法院收走,她和孩子无处可去,曾向民想着老板对他不错,就把他们母子暂时接了过去。
曾向民想着,总能再联系上老板,结果他们被老板朋友告知,老板的公司负债有十个亿。
十个亿是什么概念?
曾向民想都不敢想。
但他和林玉娇都清楚,老板不可能再回来。
两个人住在一个屋檐下,加上林玉娇性格温柔,慢慢地处出感情来。
曾向民在深圳一直没找到新工作,有一些找他的,但他看不上。
有过很好的,就看不上一般的。
思来想去,曾向民也想和林玉娇结婚,就卖了车子,带林玉娇母子回榕城。
他是榕城人,还是想回榕城发展。
“那你好好和你爸妈说,不要和他们顶嘴。”林玉娇听到屋里儿子在找妈妈,应该是睡醒了,“向民,实在不行,我就回深圳去,我不想拖累你。”
“说什么傻话,你都没家人了,我会让你们母子过上好日子的!”曾向民拍拍林玉娇胳膊。
去二姐家路上,曾向民才有些怂,“二姐,爸待会要打我时,你帮我拦着点。”
“我不拦,你要是怕,就不该和人好。”曾舒月也不满意林玉娇这个弟妹,看着挺漂亮,但也就只有漂亮了。
曾向民想着到了二姐家,肯定腥风血雨,一路上都在深呼吸。
曾舒月也有些怕待会打起来,快到家时,特意交代,“爸骂你时不要顶嘴,爸年纪大了,不是以前了。”
曾向民说知道。
两个人到院门口,还没推门进去,就听到里面很热闹。
“二姐,你家来亲戚了?”曾向民问。
曾舒月微微皱眉,听声音,像是她公婆来了。
等他们推门进去,就看到一屋子的人。不仅曾舒月公婆来了,还有何东的侄儿侄女。
而何东带着人去码头,家里就剩下何胜男,看看外公外婆,又看看爷爷奶奶。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曾舒月不解地看过去。
杨彩妹当即瞪了过来,“怎么,我来我儿子家,还不能来了?”
她高高兴兴地来,结果听孙女说曾家两口子要住这里,当即火大。这是她儿子买的房子,凭啥让曾家两口子住?
而曾庆良和林家珍,也是第一次见何家人。这么多年,两家人一直没见过。
曾庆良本身就在火气上,听何家两口子阴阳怪气,要不是女儿回来了,他差点就要骂人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们来之前,怎么不写个信,我好给你们安排。”曾舒月道。
这两年,婆家得知何东在码头挣钱,让他们帮忙带着一些村里亲戚,她也没意见,正好何东当个小包头,他们也能挣点钱。
“哼,还好我们突然来了,不然怎么知道,你那么有本事,花着我儿子的钱倒贴娘家!”杨彩妹斜着曾舒月。
曾庆良当即拍桌子站起来,“谁倒贴我们了?舒月和何东以前我在家住,在我家吃喝,那不是我们出钱吗?我知道了,你是看我要住这里,所以不高兴了吧?”
“我儿子住你家,是交了生活费的,怎么能算吃你们的?”杨彩妹不甘示弱地站起来,“对啊,我就是不高兴。你自己有儿子有房子,凭啥住我儿子家。你们住这里,你让我们那么多人住哪里去?”
她这次带了六个人过来,那么一大堆人,总共三个房间,现在一个都不剩。
“行,你说五块钱是生活费,那就是交了。后来那两年,胜男都是我们老两口在带,你们呢,帮过他们什么吗?”曾庆良见老伴拉他,他却甩开胳膊,“干嘛,这是事实,我想说就说!”
林家珍快急死了,和亲家第一次见面就这样吵,而且他们来了那么多人,还不知道要住多久,这让女儿以后怎么和亲家相处?
而杨彩妹两口子带那么多人来,一个是想让儿子儿媳帮忙安排工作,还一个是他们觉得儿子有出息了,能当小包头了,得来看看,好回村炫耀。
“我不信你们带胜男,曾秋月没给你们好处。”杨彩妹说着去看儿媳,“曾舒月,你就说我们今天能不能住下来?”
曾庆良也道,“我反正不走,秋月你自己看着办,是你爸妈更重要,还是这些乡巴佬更重要!”
“乡巴佬?你骂谁呢?”杨彩妹激动地指着曾庆良,“我可是何东的妈,你个岳父,怎么好意思住女儿家?”
“你指着我干嘛?”曾庆良一掌拍开杨彩妹的手,这时杨彩妹的孙子何来贵冲过来,直接推倒曾庆良。
曾向民哪里受得了这个气,冲过去和何来贵打起来。
而何家其他人,也过来帮忙,他们人多,很快把曾向民父子死死压在地上。
曾舒月和林家珍都不会打架,看场面越来越闹,曾舒月摔了茶壶,大喊一声,“都给我住手!”
所有人看向曾舒月。
“这里是我家,我爸妈来住怎么了?”曾舒月看弟弟和爸爸衣服都被撕破了,“妈,你不要太不讲理。这里是何东家,但也是我家,你们可以来住,我爸妈同样可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