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杨脚步一顿,下颔微侧,冷硬十分。
他给助理使了个眼色,沈晨便被带到了匡杨的办公室。
匡杨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沈晨在他办公室站了两分钟才姗姗来迟。
怎么不坐?
匡杨姿态优雅地扯扯看似已经完美的领带,从沈晨身后缓慢走过,你来不就是为了这个位置?
这里只有总经理坐的位置,别无其他。
他的意思明显不过。
匡杨是原来分公司支清卓的助理,到了这里便成了正儿八经的总经理。
低沉的嗓音像是今天第一次开的口,语气不咸不淡,即便这几个字组合在一起的含义并不那么友好。
沈晨看着他视若无睹一般从他身边擦风而过,坐在椅子上,从下车开始带上的眼镜,此刻又被摘下随意地放在桌上一角,像刚才那种话,不应该对我说。
沈晨稍一挑眉,表示洗耳恭听。
但他不知,这个动作看起来,极具有魅惑性。
肆意潇洒,完全不像个来滋事儿的。
说实话,他的确是第一次见到沈晨本人。
之前每一次都活在支清卓和那些看戏的人嘴里,或者是朋友圈里。
一个连自己公司都可以拱手让人的男人,这本身就完全不具有竞争性。
我只是做了个‘助理’能做的工作。
努力工作然后等公司安排。
这不难,因为他本来就是个工作狂,还是个优秀的工作狂。
他虽然知道支清卓搞的那些猫腻,但他并未参与,也并未阻止。
撇开他对支清卓的心思,他不认同公司在沈晨手里能生存发展。
把他调来总部是支清卓的安排,交换条件是,支清卓从此以后断了那些莺莺燕燕,老老实实在他身边呆着,哪里也不去。
但他没想到,沈晨会来找他。
理由是什么?
这个位置?
还是支清卓?
他不清楚,但他搞清楚了另一件事,沈晨并不是他们口中的癞□□,相反,精神得像个…
…
他一时竟想不出贴切的比喻。
想不到,那就不想了,这不妨碍他和沈晨的对峙。
匡杨下最后通牒:我希望我们之前的谈话仅此一次,不要浪费彼此的——
谁说我来是跟你谈话的?
我是给你送早餐的!
沈晨突然打断了匡杨的还未说完的话,因为他怕再不说,这人就要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