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安跟在身后走了出来,他眼神躲闪,咬着牙走过去小声同花怜传述,“表小姐,公子,公子让我给您带个话。”
花怜掀开帷帽,她看着眼前的竹安都模糊不清了,张了张口,“你说。”
“公子说,”竹安停顿着,又回头看了眼四喜,在催促下还是说出来了,“他说让您找个良人嫁了,勿要等他。”
又将信交于花怜,上面赫然写着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几个大字。
眼前一阵发黑,花怜扯着嘴角,努力将自己身体支起,喉咙堵着一口气不愿松,“为何他不来同我说。”
她喘了两口气,重复着这句话,语气加重,“他怎么不亲自跟我说”
竹安心地不安,想伸手去扶被躲过,花怜心底不愿相信,眼眶却红了,“他说喜欢便是喜欢,让我嫁便让我嫁”
“我是人,不是随随便便可以忽悠的物件”
气急攻心,花怜没压低声音,周围的女眷男客纷纷看了过来,她又重新戴了帷帽掩了面上的泪,“四喜,我们回去”
踏青草草结束,她将一个人关在房中,在桌上拿着笔迟迟不下。
困意越来越重,花怜抓了自己的手臂草草在纸上写下几个字,泪眼婆娑的望着妆台搁置着的妆匣,再也低挡不住困意,身子从凳子上滑了下去。
这一睡,便没能再醒过来。
宁植甩开郡主,给宁远找好了名师,寻了一匹快马往回赶。
足足跑了两日,才在清晨赶回了家中。
一身疲惫不及能同花怜亲自提亲的喜悦,衣服还未换,他匆匆的想要往花怜房间赶,竹安堵在门口跪在面前。
他磕了三个响头,“公子。”
宁植眉头一皱,“你有何事待会再说。”
“公子这些年待仆极好”他跪在那不肯起身,宁植心底一沉,“你再说些什么”
“郡主以一家十三口为挟,命我同表小姐以您之名”竹安觉得自个儿卑劣至极,“让表小姐另寻夫婿。”
宁植脸色苍白,“她呢”
“怜儿呢”
竹安跪在地上啜泣,“表小姐近日本身体不好,前日,前日表小姐在房中没了气息。”
天旋地转,宁植倒退两步,他抬起头方才发现院子门上挂着白布,面上血液倒退,手中握着的簪子在掌心划出几道血痕,过了半晌,竹安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仆罪孽深重死不足惜,四喜说这是表小姐给您留的信”
宁植颤着步子接过那封信,也没看跪着的人以自杀的形式在他面前一刀封喉,鲜血溅在他的鞋上,浸入黑色鞋面,再也瞧不见。
纸很薄,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信封中取出,展开一看,五脏六腑仿若移位,陡然吐了口血出来。
他拿着信纸荒唐大笑起来,衣裳沾了血也不顾,笑得眼泪流的满面都是,状若癫狂。
只有风看清了纸上赫然写的几个大字。
我不要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阿槡养了只喵,明天也要起早上班了,这篇文估计下个月完结啦
爱你们
啵啵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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