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蹲在井盖旁边等着。就在这时谁也没注意到两人背后有个影子朝这边走过来。……几分钟之前。谁也没想到,老赵家前女婿付正刚也偷偷摸摸的来到了大院。他没敢到大门口来,怕被人瞧见,只好躲在巷子口里。“赵芸芸那个臭娘们,竟然敢背着我结婚了。”“哼!我倒要看看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付正刚可打听清楚了,今天赵芸芸带着那个男人一道去大礼堂看节目了,他估摸着今天赵芸芸那娘们肯定回娘家这边来一趟。他反正不想去大礼堂,那样太丢脸了,所以他选择到大院来守株待兔。守着守着付正刚也睡着了,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在絮絮叨叨的说话。付正刚绿豆眼一睁,眼睛转了一圈,周围黑漆漆的,也没看见有人啊。等了半晌他还是觉得不对劲,这说话声音时高时低,听着是男人的声音。他直起身子,放轻脚步,屏住呼吸,循着声音朝着巷子口深处走去,他记得那里有个厕所。付正刚逐渐逼近两人,越来越近。老大和老三丝毫没有察觉,可能是今天一切太过顺利,拿到金条的喜悦冲淡了警惕性。付正刚走到了两人的后面三步距离,停下了不动,死死盯着老三的后背。“大哥,我咋觉得后背凉飕飕的。”“起风了吗?我咋听到脚步声,不会是老二回来了?”老大一回头刚好对着付正刚那双绿豆眼,心脏骤停,瞬间吓个半死。“啊——鬼啊——”双方终于见了面了,但连对方长啥样都没注意看,全都扯着喉咙破锣嗓子喊。但神奇的是,三人不约而同的往厕所狂奔。老三跑到时候还不忘记把装着金条的包裹带上。三人先后跑进了厕所,在散发着异样气味的逼仄空间里大眼瞪小眼。一时间谁也没说话,听见彼此哼哧哼哧大喘气声音,直到——“秀兰,咱们今晚表演的真好,我在台上看到下面的人都在使劲鼓掌嘞。”“我在下面看着婶子们在台上面表演,灯光一打,婶子们的表现别提有多出彩了!”这时二能子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三人耳边。张大嘴的声音越来越近,伴随着开门的声音。“糟糕!大院里的人回来了!”浴血“粪”战躲进厕所里的三人一动不动,只听见外面传来几人说话声。“妈,你先去,我去上个厕所。”“我的娘嘞,这条路咋这么黑。”二能子拿着手电筒放慢脚步朝厕所走去。“我去,这又是谁啊,谁又把夜壶弄撒了。”“真是滂臭,贱不贱呐,呕。”二能子觉得自己够倒霉催的,黑漆漆的一不留神。没想到一脚踩到井盖边上的垃圾,臭味直冲脑门。“这手电筒是不是快没电了,灯都快不亮了。”二能子嘴上嘟囔着,一路走着,手电筒忽明忽暗。厕所里的三人全都一副惊恐的眼神,闭着嘴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就怕被人发现。付正刚都快怕死了,也不顾臭味,挪动着屁股使劲想往里面挤。老大和老三对视一眼,眼神中喷射出怒火。两双眼睛一对视,一左一右将付正刚死死夹在中间,牢牢固定住。“你小子,还想黑吃黑!”此刻三人活像是一对夹心饼干,还是绿豆馅的。大院的胡同公厕位于西南角,这厕所位置也是挺讲究的。京市是典型的温带大陆性季风气候,常年西北风盛行,向东南方向而去。厕所建在南边,西北风一吹,五谷轮回之气也不会飘到大院里去。这边的公厕还是早些年盖的,一间屋子,中间砌了堵墙,分别隔成男女两个坑位。原先时候顶上还没有棚子,冬天出来上厕所屁股冻得冰凉,别提有多遭罪了。在大家伙儿再三反映之下,街道办找人来上了房顶,简单糊弄后这厕所一到晚上还是四处漏风。“不会是三大爷掏粪的时候漏了吧,不行,我哪天得去和三大爷唠唠。嗐,这片儿就属我二能子是个讲究人呐!”说完,他急急忙忙钻进了厕所,刚脱完裤子准备放水,就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觉得不对劲,猛地一转头:“啊,有鬼啊——救命啊,妈——”二能子魂都快吓没了,谁他娘的上厕所蹲坑旁边还贴墙站着一溜的人。夹心饼干三个人就跟壁虎一样,一个紧挨着一个站在蹲位旁边突出来的窄窄的地方,那个地方是一块木板子搭出来的。三人本来准备趁二能子不注意一把子制服住,还没等他们找到合适时机下手就被二能子的尖叫声吓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