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樾疼的脸都扭曲了,他忍不住深深的后悔起来,抖着声音说:你,你是不是骗我的?
你根本没有医过人?
他是不是脑子被驴给踢了,他才能相信一个乡下来的杀猪的姑娘,能给他治腿?
哪个隐世名医不是胡子一大把,就陆泱泱这么一个看着顶多十岁出头的小丫头,她就算是从娘胎里开始学,她能学几天?
陆泱泱没搭理他,又一根针扎进去。
伴随着陆泱泱的针越扎越多,言樾的整条腿,没一会儿功夫,就跟只刺猬一样,全是刺儿了。
然后陆泱泱开始拔针。
有黑红色的血顺着针孔流出来。
血,血…
…
言樾的声音更抖了。
陆泱泱翻了个白眼:怎么?
你晕血?
不,不是,我,我是不是,中毒了?
言樾吓得脸色惨白惨白,又疼又恐慌。
只是疏散下淤血而已,你堂堂男子汉,至于吓成这样吗?
陆泱泱有点不理解,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真矫情。
然后去找了个盆过来,放在言樾的腿下边,让淤血顺着针孔流出来。
伴随着一根又一根的针拔出来,言樾的半条腿,都被黑红色的血给染红了。
陆泱泱洗了干净的帕子,过来帮他擦掉了血迹,剩下了一腿的针孔。
她又伸手按了上去。
啊——这次,言樾终于憋不住喊出了声。
闭嘴!
陆泱泱吼了他一声,将帕子丢进了水盆里。
好了,我给你写个药方,你让人抓了药捣碎,每隔两个时辰换一次。
另外两个药方,一个煮了一天喝三次,另一个用来泡脚,一天泡两次。
三天之后,你就可以下地走了,但是十天之内,还是不能骑马,十天之后可以,但最好注意不要有太剧烈的运动。
陆泱泱说完,转身去找纸笔,却发现这屋子里根本没有。
她走到门口,把门拉开,伸着头趴在门上的盛云娇一头栽进来,差点扑到地上。
陆泱泱:你在干嘛?
盛云娇险险站稳,一脸讪讪的问:那个,治好了吗?
好了啊,去帮我拿个纸笔过来,我这里没有药,得他自己去抓药。
陆泱泱说道。
凭什么让我去,我…
…
盛云娇伸着脑袋,好奇的往窗口的软塌那边看,只见到言樾脸色惨白如纸,旁边还放着一个铜盆,盆上搭着的白色帕子,已经被染成了深红色,一股浓浓的血腥气迎面扑来。
他他他…
…
盛云娇紧张的抓住陆泱泱的胳膊,吞了口唾沫:他没事吧?
没什么事,一点小问题而已。
陆泱泱催促她:你快点,我都要饿死了!
我已经让丫鬟去给你取饭了,很快就回来,我现在就去给你拿纸笔!
盛云娇忙不迭的点头,转头朝外走。
走到门口才反应过来:不对啊,我干嘛那么听那个小矮子的话?
盛云娇嘴上这么说,还是赶紧吩咐人去跑腿,把陆泱泱吩咐的纸笔都给送了过来,然后眼巴巴的盯着陆泱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