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岫白却一把抓住将他按进自己怀里,像树袋熊一样牢牢抱着,如同母亲安慰孩子。
他浑身都在颤抖,说话间牙齿都磨出了声音:他们怎么敢!
他们怎么敢那样对你!
哭的破了音,声音很难听。
…
…
他们怎么敢那样对你。
林芷感到衣服上温濡的湿了一片。
他想要推开怀里的青年,一时间却怎么也推不开。
江岫白就这样抱着他哭了很久,碍于林芷的伤,他不想这人以后下身残了纠缠自己,只能让他抱着。
等哭累了,江岫白才睁着红肿的眼睛,满脸心疼的看着林芷。
他们…
…
你疼不疼?
林芷心里要气笑了,摇头不是很想回答。
江岫白也不逼他,只当他是不想回忆那些痛苦的事。
两人对坐无言了许久。
林芷将江岫白的手机递给了他。
之前手机在衣服里,衣服被撕的七零八落,林芷找家里帮工给江岫白清理了身体,由医生给他上药,顺便帮忙换了身新衣服。
现在江岫白所在的屋子已经是另一间客房了。
至于那些一地狼藉的,帮工问要不要清理,暂时被他要求不用。
他本来是想告诉在江岫白闹的最厉害的时候,告诉他可以报警,证据会为他保留下来,他家的医生也可以作证,甚至是警察来了,他也会实话实说。
他会给江岫白一个选择的机会,而且这是正常人的第一反应。
但是他也有把握让江岫白不会报警。
他会观察江岫白醒来的反应,总之想让人自愿放弃的办法有很多,他也知道一但错过这机会,以后想再做什么也没机会了,他就是要把这种选择放到江岫白手里,然后再让他自己放弃。
但现在没用上。
江岫白比他想的蠢,被卖了竟然还可怜他。
不愧是这个没脑子黄文里的人。
林芷,你要走了吗,你留下来陪我一会好不好。
江岫白小声请求。
他还沉浸在替林芷承受了那些兽行与对他的无限怜惜中,找到了安慰自己的理由。
林芷是被迫的。
不把自己推进去他就会遭殃。
看林芷要走,他慌乱的上去抓住林芷的手,却不小心牵扯身下的伤口,一股不适传来。
手指被掰开,林芷已经渐渐恢复成他所熟悉的那个文雅疏离的白月光,你的心意我不能接受,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早已能预料到的结果。
江岫白也没想强求。
…
…
好,那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