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琚是被手机闹钟吵醒的,他睁了两下眼睛没睁开,蹙紧眉头,寻着铃声,抬起手要把聒噪的闹钟给关了。
这一抬手不得了,沉重的酸痛立刻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时琚闷哼一声,睁开了干涩的双眼。
陌生的房间让他一怔,头脑艰难地运转。
这是哪?
时琚打量着四周,发现旁边躺个人,他一惊,待看清那人脸时,吓得差点跳下床。
和他同床的那人似乎是被他打扰到了,不满的皱了下眉头,眉尾的小痣也跟着改变了位置,显得有些凶。
时琚赶紧把铃声关掉,那人的眉头慢慢舒展开,重新进入了睡眠。
时琚松了一口气,拿着手机,清冷的脸上一反常态,露出有些愣愣的表情,望向床上的人,眼神里滑过一丝不解。
很快他就清醒过来,顾不得浑身酸痛和某处的不适,着急忙慌穿上衣服,逃命般从酒店冲了出去。
小伙子,你要去哪啊?
坐上出租车,时琚被司机问住了,他怔愣片刻,说了一处地名。
司机许是见他脸色不好,从后视镜瞟了他好几眼,没怎么说话。
时琚所说的地名并不远,没多长时间就到达了。
时琚按下门铃,很快就听到脚步声。
谁啊?
大清早的打扰老娘睡觉!
来人顶着凌乱的头发和满脸倦容打开了门。
时琚有气无力地看卓瑶一眼,在她惊讶的眼神下走进房间,哑着嗓子,借我用下浴室。
卓瑶很快恢复过来,上下打量着时琚,视线停在他布满红痕的脖子,大叫道:时琚你这是怎么了?
被人捅屁股了?
!
时琚整个人蔫蔫儿的,魂不守舍一般,也不知有没有把卓瑶的话听进脑子里,没理她,径直走进了浴室,嘭的一声把卓瑶关在门外。
卓瑶的公寓很大,有两个浴室,时琚用的这个是客房的浴室。
衣服脱到一半,卓瑶开门走了进来。
时琚惊得赶紧背过身把裤子提上,厉声道:你干嘛呢?
!
卓瑶竟然丝毫没有羞耻之意,还笑了一声,嘴里道:放心,我对你这个gay没有兴趣,而且你那小玩意儿,老娘早就看腻了。
放屁,我才不是小玩意儿!
时琚恼羞成怒,一把将卓瑶推出浴室。
又朝门外吼道:我不是gay!
卓瑶这话倒是说的没错,她和时琚是邻居,从还没有记忆起就被两家家长带着一起玩了,开裆裤时期确实是见过时琚的小玩意儿。
时琚把浴室反锁,又用椅子把门抵上,这才放下心,重新把衣服脱下。
看到内/裤上的痕迹,还有身上遍布的牙印和红痕,时琚愣了片刻,像是回想起什么,额角的青筋跳了跳,紧跟着,脸烧了起来。
泄愤似的,一把将内裤扔进了垃圾桶。
温水冲刷着时琚,记忆一点点复苏。
时琚昨晚和几个朋友在清吧聚会,喝了点酒,他酒量浅,很容易就醉了,但他醉了不上脸也不闹,走路看着也和正常人没区别,因此,吃完饭,他的朋友就各自打车回去了。
时琚一个人走在路上,瞎晃,没一会儿又绕回清吧门口,遇到了床上的那人,那人也醉了,看到他,朝他走了过来。
那人整个人压在他身上,口齿不清地让他把自己送去酒店。
时琚大脑一片混沌,懵懵的,勉强理解了那人的意思,就架着那人走进了最近的酒店,稀里糊涂开了房。
进了房间后,那人就彻底神志不清了,把他压在床上,扯他的衣服…
…
想到这,时琚整个人都要自燃了,浑身上下瓷白的皮肤泛着粉意。
羞耻过后,时琚的脸上出现茫然的神色,紧绷着漂亮的脸蛋,非常困惑和不解。
床上的那人是时琚名义上的妻子,名字叫闻雅,两人结婚快一年了,虽然见面次数一只手数的过来,对方还比他高比他壮,但她是女人啊!
难道,他被骗了?
带着困惑洗完澡,时琚换上半路新买的衣服,从浴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