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长书不置可否,把人扛回家,两人沐浴洗了三桶水才洗干净,换了干净的衣物进书房。卯日在看师氏给他布置的功课,赋长书走过去,站在他身后,双臂撑着书案,将人困在当中:“看到哪了?”卯日指给他看:“书简太多了,看得我眼睛疼。”“你累了半月,需要好好休息。”赋长书又让他坐在自己怀里,两人前胸贴后背,亲昵无间,卯日索性靠在赋长书胸膛上,头枕着赋长书的肩臂,把书简握在掌中,“你闭上眼,我念给你听。”卯日闭上眼,听赋长书念了一阵书简,察觉到他的手探入衣袍里,在揉自己的胸膛与小腹,打着转地揉,手法算不得好,但力道适中。赋长书揉捏得他昏昏欲睡,后面他索性不念书简了,只是沉默地抱着卯日。卯日虚握着赋长书手腕,却没有阻止对方。“你存心不让我学习。”赋长书侧过脸,亲了下他的发顶:“我只想你舒服。”卯日也学着他阴阳怪气地说:“和你做一次,我会腰酸背痛,真是舒服呀,赋长书。”“那你别叫。”“我偏要叫。”卯日靠在他的肩上,偏过脸,故意喘给他听。“好快,嗯……长书,你坏死了,给我摸肿了。”赋长书轻轻拍了他一下:“别发骚。你还有功课没做完。”“我早就把后面几日的功课做完了。”卯日朝他吹了一口气,“赋长书,你的调令有下来吗?”赋长书嗯了一声,明显不打算提这个话题,卯日看出来了,想着他估计不日又要离开。两人还没能相处多久,这几日又忙着学习与治理洪水,卯日几乎累得倒头就睡,赋长书也不敢折腾他。“前日你在浴桶里睡着了,我把你抱出来的,”赋长书用手指捏着他的脸晃了晃,“只是几天就瘦了,抱着也轻了。”卯日:“我睡着,你竟然忍住没操我?”赋长书大腿一抖,把他颠了一下:“我是禽兽?你忙得睡着,我还要抓着你做。”卯日直言:“实话实说,要是你睡着了,我肯定睡你,骑在你身上给你吞醒。你信不信?”赋长书半晌没说话,只是捂着他的小腹,用拇指轻轻一搓,把卯日弄得浑身电流窜过。“我不信。”书房里只点了一盏小烛台,户外明朗的月光穿过碎花窗户撒进来,照出两道交叠的人影,扭曲盘绕,似是两株花树交错生长。卯日手撑着书案,伏低身体,被赋长书一手抓着腰揉按,试图用爱抚让他放松。第一次做的时候,他只想着让赋长书不那么难过,所以放纵对方把自己按在傀儡上,现在卯日清醒着,自然不肯顺着赋长书的意愿来,弄得赋长书抱着他哄了好一阵。“放松,以尘。”赋长书手边没有香膏,只能用醒神的茶顺着后腰浇下去,茶水润泽了皮肤,一洼水聚在卯日的腰窝上,轻轻一晃,那洼水便抖颤着流开,细长的水流漫过肌理,好似洪水淹没了山谷,在丘壑中汇聚成大河。好在两人胡闹前早就把书案上的东西挪走,只留了一张软垫,卯日趴在垫子上时身体泛红,看上去如同沁水的玉壁,长发被撩到一侧,扎成粗辫搭在桌上。他阖着眼问:“你是不是偷看了什么书?”“上次只顾着哄你,没有骂你……”卯日抓着书案的十指泛白,“不许咬我后颈,留了那么多痕迹,我都不知道!差点让高秋姐看见唔……我都说是秋蚊子咬的!”没有蚊虫,只有疯狗。赋长书在这事从不听他的话,卯日不准他碰,他偏要发了狠地舔咬,逼得卯日一巴掌扇在他的肩臂上,留下五个鲜红的指印。被捂着嘴做了一阵,卯日不骂人了,只是大汗淋漓,烛火里他的皮肤蘸了一层暖光,裹着一层晶莹的水泽,整个人懒洋洋的,被赋长书抱回怀中,眼尾泛着红,似是东方微红的初霞,眯着眼数落对方。赋长书用衣物给卯日擦拭身体,对他半调侃半责怪的语气充耳不闻。“我给你清理。”卯日哼笑一声,手指杵着他的胸膛:“名义上是帮我弄出来,其实想用你的手玩我。赋长书,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有多坏?在中州一年,得空的时候没少想着弄我吧?”赋长书和他面对面,手掌果真盖在卯日后腰上。两人白天扔泥玩,晚上贴在一起说话也放肆,到底是年轻子弟,狂得漫无边际。赋长书:“嗯,想把你做哭,最好是边哭边叫我的名字。你肚皮薄,会很明显,做的时候你摸过没有?”卯日思索片刻:“我只顾着爽了,没想着摸。而且你有时候弄得我肚子都在隐隐作痛,我哪还管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