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贺家。
贺惊澜走后,钟宁气的连饭都吃不下,怒冲冲的回房间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敲门声响起,随之传来的,是贺云亭的声音:“还生气呢?”
钟宁没理他,只是坐在沙发上翻着以前的照片。
贺惊澜虽然从小就不爱说话,性格也冷酷的很,不像是其他小男孩,一口一个妈妈,叫的人心都萌化了。
他做事一向有自已的条理和规划,没让她操过一天的心。
钟宁虽然有时候会埋怨他重心都放在工作上,不怎么回家。可自已的儿子,总是有千般好的。
贺惊澜在这之前,从来没和她这样说过话,尤其还是为了那么一个女人。
钟宁每每思及此,就觉得心梗的不行。
贺云亭坐在她旁边,把相册拿了过来:“好了别看了,你再怎么看,他又变不回这么小的时候。”
钟宁瞪着他:“都怪你,要不是你说等他那股劲儿过去自已都觉得没意思想离婚,让我别管。现在好了,他说他喜欢时雾!还这辈子非她不娶!”
“那不是这股劲儿还没过去吗,你明知道还非要说那些话,他不就得跟你对着来吗。”
“没过去没过去,天天就是这句话,我看他是过不去了!”钟宁烦躁不已,“从小到大,我就没见他喜欢过什么东西,对什么事这么执着过。”
贺云亭对此倒是赞同,摸出手机递给她:“看看吧。”
钟宁双手抱在胸前,细长的眉皱得老高,手肘撇开:“看什么,不想看。”
“你不是一直好奇你儿子之前去哪儿了吗,答案来了。”
钟宁闻言,这才偏了头。
五分钟后,她手指抵着太阳穴,深吸了好几口气:“把你降血压的药拿给我吃一颗。”
贺云亭顺着她的背:“好了好了,事已至此,再着急也没什么用了,别气坏了身子。”
钟宁痛心疾首,悔不当初:“三年前就不该逼着他结婚,不然他也不会随便找个人来应付,刚好被时雾趁机钻了空子,否则哪有现在的这些事。”
富贵人家多多少少都还是相信玄学,尤其是贺家这样的顶级豪门,更是讲究风水一说。
贺惊澜在出生的时候,就有大师给他算过,说让他一定要在三十岁前结婚,否则命数会变,轻则时运不济,多病多灾,重则还会牵连到家族的兴衰。
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云盛到了贺惊澜手上后,更是日渐上升。
贺云亭和钟宁本来都忘了这一茬的,直到贺惊澜说,他打算出国,去开拓海外市场。
贺惊澜平时就不常回家,钟宁见他的次数屈指可数,要是出国了就难见到了,她舍不得儿子,又深知他的脾气,决定了的事怎么都劝不住。
正无可奈何时,贺云亭想到了多年前算的那一卦,夫妻两人如获至宝,试图用亲事留住他,已经紧锣密鼓的开始筛选各家的名媛千金了。
哪曾想,贺惊澜转头就找了个女明星来应付他们。
贺云亭深知这个道理,也比她看得开:“所以嘛,你再逼他,说不定过几个月就可以当奶奶了。”
她双眼一闭倒在沙发上,连话都不想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