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自从时雾给雅西打了个电话，让她和吴叔现在去栖云台等她后，车内便再没了声音。

顾迟野喝了酒，坐在副驾驶上，跟殷悦两人发电报似的交流。

殷悦：【我下楼的时候她都没这样，是不是你表哥欺负她了？】

顾迟野：【我又没藏他们床底，我怎么知道。】

顾迟野：【要不你问问？】

殷悦：【我才不，要问也是等你不在的时候再问。】

顾迟野：【见外了这不是。】

消息还在一条一条的发过来，殷悦懒得回了，开了免打扰，就把手机放下，悄悄看向旁边的人。

时雾脑袋靠在窗户上，静静看着外面的景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根据多年创作少女漫画的经验，这特么绝对是吵架了，而是还吵得挺凶的那种。

不过殷悦也搞不懂发生了什么，明明昨天，时雾都还满脑子想着送贺惊澜父亲什么礼物好。

提到贺惊澜，她眼神里都写着甜蜜。至少那时候，两个人还好好的。

随着路灯的影子一道一道无限拉长，车最终开进了栖云台的地下车库。

雅西已经站在保姆车旁边翘首以盼了。

时雾跟殷悦一前一后的下去，顾迟野刚要跟上，殷悦便道：“你跟屁虫吗，走一步跟一步。”

顾迟野：“……”

算了。

反正都送到家了。

顾迟野降下车窗，懒懒等着。

她们上电梯没多久，一辆熟悉的劳斯莱斯停在了后面。

……

时雾提前几天就有开始慢慢收东西，现在就只剩下一些平时生活里常用的，放进行李箱就能拿走了。

雅西道：“姐，你先去换衣服吧，这些我来就好。”

她是时雾的生活助理，时雾一般要带什么东西，还是很清楚。

时雾轻轻点了头，进了浴室。

她甚至没洗澡，只是把妆卸了，换了身衣服就出来了。

殷悦见雅西收拾东西收的认真，终于找到机会凑到时雾旁边：“你是不是跟你老公吵架了？”

时雾神色平静：“不算吵架，说清楚了一些事而已。”

殷悦好奇道：“说清什么了？”

“他想跟我离婚。”

“？卧槽！”

雅西听见这一声，疑惑的看了过来。

殷悦对她笑了笑，表示没事，又才压低声音问时雾：“怎么这么突然，你们不是还在热恋期吗，每天你侬我侬的，一会儿见不着就想。”

时雾声音淡淡的：“不知道，我累了，不想去猜了。”

“那你这是……真的要离？”

“你错了，离不离都不是我能选择得了的。”时雾装好最后一样东西，拉上洗漱包，“就像是当初结婚一样，我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