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惊澜脸上表情如常,丝毫没有被冒犯的不悦。
相反,面对时雾明显的凝滞,他握住她拿着麦的那只手,带着她穿过衣服继续往上。
最后停在了凸起的喉结旁,嗓音低沉磁性:“这样?”
时雾保持着镇定,勉强出声:“要……再往旁边一点。”
贺惊澜松开她的手,给足了她自已发挥的空间。
他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短袖,本身看着是挺冷淡禁欲的。
如果不是时雾的手还在他衣服里的话……
她不去看他,尽量将自已的注意力都放在麦克风上,心无旁骛的夹好。
可问题又来了。
时雾的手得拿出来。
也就意味着,她还要再走一遍来时路。
时雾试图说点什么遮掩:“贺……贺先生可以动动,要是会碰到脖子的话,我再给你调整一下。”
她一边说,手一边不动声色的下移。
只是贺惊澜毫无征兆的往前一步。
时雾猝不及防,那只手为了隔开他们之间的距离,就这么摁在他腰腹的位置。
掌心的触感很真实,属于男人的坚硬与滚烫。
偏偏贺惊澜像是毫不在意,只是微微俯身:“不是很舒服,你调一下。”
骤然笼罩下来的男性气息让时雾心跳的更加快,耳朵跟脸红成了一个颜色,她趁机把手拿了出来,硬着头皮去给他重新夹麦。
两人挨得很近,呼吸几乎缠绕在一起。
时雾感觉眼睛都在冒着热气,结结巴巴的问:“这样呢?”
贺惊澜垂眸,视线落在她通红的脸上,唇角无声勾起,往后退了一步,语调挺正经:“先这样吧,吃了早餐再说。”
时雾如获大赦,立即往旁边钻:“贺先生先吃吧,我妆还没化完。”
她重新坐在镜子前,看着里面的自已,一度有些想不起来,是打过腮红了,还是没打过。
时雾重新取了粉拍在自已的脸上,一定是打过了,而且还打太重了。
录制开始前的一小时,时雾就在这样的兵荒马乱里度过。
吃过早餐,她找了个借口进洗手间,把麦给自已戴上。
时雾看了眼时间,还有五分钟就到十点了,现在过去正好合适。
她深吸了一口气,看向旁边的男人:“贺先生,等下出门就要把麦打开,我们得注意一点了。”
贺惊澜认同的点了下头:“你确实该注意一点。”
时雾:“……”
确实不该再叫他贺先生了,只是叫名字,她又有点实在开不了口。
不过她看昨天那几对夫妻的相处模式,大多数都是很直接的称呼,“你我”之类的,这样也挺好。
时雾反思过后,痛定思痛提出建议:“不然这样吧,从现在开始,我要是叫一次‘贺先生’,就罚我一千块钱,我总能长教训的。”
贺惊澜:“……”
他打开门的同时,自然握住她的手,“我有个更好的方法。”
时雾跟上,暂时还没去开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