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那叫一个有苦说不出啊。要不是为了给面前的人凑足那吉利一点的数字,他能睡不好觉?他昨夜可以说是焦头烂额、想尽了一切办法,才给人凑足了她喜欢的吉利数啊。当然了,不是八千八百八十八。而是一千六百八,可就为了凑这一千六百八,他是调度了多少关系,开口问多少人才给凑齐了。毕竟家里婆娘管得严,他可没有像郭刚那样,全是私房钱。正说着,翟永寿就将那值班公安给扬手打发了出去。回头又亲自把门给反锁上了。坐在椅子上的容媚看着翟永寿的异常举动,心中顿时警铃大作,防范起来。做好了随时再出手打人的准备。可面上依旧是刚才的惬意表情,看着丝毫没有变化。翟永寿笑眯眯的走了过来。在容媚看来笑得很是猥琐,正准备出声训斥他时。翟永寿从自己的制服内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厚厚的信封。递到容媚面前,笑呵呵道。“小同志,昨天的事多有误会,我都是被郭刚那老混子忽悠的,还望你别往心里去,这是我一点小小的真诚道歉,虽然不多,但你放心,数字绝对吉利。”容媚视线上移,目光停留在那厚厚的信封上微微一眯。没有丝毫的犹豫,很是坦然的伸手接了过去,顺便捏了捏信封的厚度。见容媚接过信封,翟永寿心里长舒一口气。同时又在心里对他自己真心评价了一番。论察言观色,脑子会转,还得是他啊。要不他怎么会想到主动准备呢。这不,他只花了郭刚五分之一的钱就成功获取了容媚的谅解。郭刚那样的蠢货能想到?显然是不能,不然也不会让眼前的小丫头片子给吃得死死的,也不知道那八千八百八给准备齐呼了没有。这眼看着马上就是一点十分了,也不知道积极一点。——————————————————郭刚:谁他娘的送钱还要积极的!!!!两点,必须两点到。是个实在人容媚将信封当着翟永寿的面打开来,把里面的一沓钱给拿了出来。倒也没有当着翟永寿的面清点,就是抽出几张拿到半空中看看钱的真假而已。待确认了都是真钱以后。淡定从容的将钱对折揣进了衣服兜里,口袋兜瞬间变得鼓鼓囊囊的。看得翟永寿又想哭又眼红,这明明是他想看到的结果,可那都是他的钱呐,到底是心痛又肉痛。容媚微笑着站起身来,拍了拍翟永寿的肩,“都是误会嘛,翟所长的真诚歉意我已经感受到了,大家以后好好相处啊,可不能干这种假公济私的小勾当了啊。”说完后便去将办公室的门给打开了,“这门还是得开着,空气才能流通。”“是的,是的,还是小同志想得周到啊。”翟永寿连连点头赔笑附和。有了这次的前车之鉴,他还哪里敢背后搞小动作,就搞了那么一下,就是上千的损失,他家底儿薄,可经不住这么折腾。翟永寿走到门口,随意点了个在外边坐着的人,“来,你,去泡杯茶进来。”被点的关梅站起身来,“好。”一边点头,一边匆匆的去泡茶。翟永寿又回头看着容媚说,“小同志,咱们还是坐着聊,我估摸着这郭刚还得有一会儿才来了。”容媚钱也收了,自然还是要给人几分面子的,当即又坐了回去。门开着,也不聊啥深奥的话题,无非就是来点相互间的吹捧好话。没聊多久,关梅就端着茶缸子站在门口敲响了门。关梅走进去,随后将茶缸子放到了容媚跟前的桌上,“容同志,你的茶。”“好的,谢谢。”容媚微笑着点头朝关梅道了声谢。“不客气。”关梅亦是笑了笑,随后就准备退出办公室。虽然只是一两句简短的对话,但自认为“眼光毒辣”的翟永寿还是从中看出了点东西。“你叫什么名字来着?”翟永寿叫住了关梅,问着话。“所长,我叫关梅。”突然被叫住,关梅心中有片刻的忐忑,不过只缓了一会儿,就转身对着翟永寿道。“行了,我知道了,出去吧。”好在翟永寿也只问了个名字,就让关梅出去了。关梅这才松了口气的走出去。容媚端起桌上的茶缸子吹了吹,里头的茶叶还未散开,她也没喝。笑着将茶缸子又放下,习惯性的翘起了二郎腿,笑着不经意的提了嘴,“这位姓关的同志看着还挺有几分机灵劲儿的,我昨儿来就是她审问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