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柯想起那天他押着惊蛇独自外出的场景，难道惊蛇跟他父亲的死有关？

“你愿意跟我说说吗？”他伸手抚了下姜叙野的手背，眸光似乎隐隐透着安慰。

他的手心有些凉，姜叙野反手将他的手抓在手里，笑了笑：“我没事，不过这件事藏在我心底很多年，好像已经成为我的一部分，是我没有办法放下的执着。当然，只要是你问的，我都会说。”

余柯说：“那你父亲对你一定很好。”

姜叙野好似想起了什么，眸光也变得柔和，“是啊，从小跟他走南闯北，一个大男人又当爹又当妈，他很辛苦。”

“那你妈妈呢？”

姜叙野表情变得不自然，嘴里的笑意仿佛带着苦涩，“我没见过她，听我父亲说，她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

小时候他看别的小孩子都有妈妈，很羡慕，一直跟父亲吵着闹着要找妈妈，最后姜怀民忍不住告诉他这个事实。

后来懂事了，他也明白父亲为什么一直不肯告诉他，可能也是因为不想让他伤心，不想让他背着害死母亲的包袱活着。

余柯低头，“对不起。”

“这有什么呀，都过去了。”

“那你呢，我也想知道你的事情，你愿意跟我说吗？”

“唔我没你幸福。”

姜叙野见他脸色一变，显然是不想再说下去，也没继续这个话题，“你还有我呢。”

余柯抬眸一笑，“这么自信啊，那男朋友以后好好待我。”

他不想跟姜叙野继续讨论幸不幸福的问题，他不忍心打破他的幻想。

男朋友这个称呼让姜叙野甚是满意，他挑了下眉，脸上是不可忽视的明媚笑意，“那当然，不然交对象干什么。”

余柯说：“那你父亲是怎么一回事？”

“十年前，我那年才十六岁，父亲那段时间一直在追捕图恩家族的吸血鬼，他们对我父亲下了两次死手，第三次的时候更是用肮脏的手段逼他就死。”

余柯浅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他往后一坐，将手揣回口袋，“你父亲为什么要追捕他们？”

“家训就是如此，或许是几百年前他们就开始为非作歹吧，不过到我父亲这里，我觉得应该还有别的原因，只是我没查出来。”

姜叙野拿了个包子往嘴里塞，神色淡然。

那双放在口袋里的手下意识微微攥紧里面的布料，余柯想不到他们之间还有这层关系。

那万一有一天身份被戳穿，姜叙野会怎么样？算了，也许还撑不到这天呢。

“那你那天跟惊蛇独自外出，是因为他跟你父亲的死有关系吗？”

“没错，我当初跟你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原来不是我想多，是真的见过他。

在我父亲被杀害的那天，我赶往现场的路上就见过他，抓捕他时，他自己也亲口承认，咬断我父亲脖子的吸血鬼是被他控制的，最后竟然敢拿幕后凶手的名字跟我做交易，让我放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