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星细心地发现,柴小柒因为悲伤过度已经是昏了过去,这个的情况他是能够理解的,这一夜之间,她的亲人就没有了,有的,只是他这个未来的丈夫,还有,舅舅、爷爷奶奶这些亲人,多么的残酷?
“舅舅,小柒昏过去了”孟繁星无奈地提醒。
“这么严重,这可咋整。。。”胡为民一下子就慌了,“赶紧送医院吧,这样可不行”他是真的着急了,这妹妹和妹夫刚刚去世,家里面唯一的一朵苗要是再出事儿,那么,这个家就绝了根。
“没有什么大事”孟繁星给小丫头把了脉,用他半吊子的医术来衡量了一下,感觉柴小柒的呼吸很是平稳,心跳也是正常,就是因为一夜未睡,还有是悲伤过度,外加刚从医院出来,人的承受极限已经达到了顶点。
“那。。。这样子可咋整?”
“舅舅,先让她睡一会吧,天亮了还是要去送葬,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得住”一声长长的叹息,失去亲人的痛苦会不会一下子将她给击溃,“我害怕小柒身子骨太脆弱了,要是。。。。先看看再说吧。”
“要是,她不能参加,那可咋整?”
“舅舅,还有我,虽然,我没有和小柒结婚,但是,我已经是被叔叔和阿姨接受了,也算是他们的孩子,有些事我可以去做”孟繁星诚恳地说道。
“繁星,这不行,你们还没有结婚,这样的情况要是被你父母知道了,也是不会同意的,会说我们这边没有懂事的明白人,唉,你说这可咋整。”
“真的没事的,舅舅,以后,我就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小柒永远是我的牵挂和我的命,我向叔叔和阿姨做过保证。。。”孟繁星突然想起了昨天晚饭的时候,自己和两位老人的誓言,难道,那个时候,冥冥之中已经有了预感?
要是真的如此,那么,这个世界上的玄乎的事情实在是太让人不可思议了,这就是人们冥冥之中所说的托孤或者说是玄学的一种真实体现和感受,玄学是真的存在?存在于人们生活之中的一种语言。
他是真的有些被这一切给震撼了,双眼不由得紧缩,柴家夫妻这是在做最后的嘱托,这是在将他们的宝贝女儿托付给自己,让自己在未来的日子里好好厚待他们的女儿,这就是父母永远不想放手的重托。
泪水也是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抱着怀里的小丫头,送到了她的房间,久久就这么抱着,不肯放下,希望,小丫头就这么永远滴被他这么宠爱着,永远成为他怀抱里的宝贝嘎达,就像是她的父母一样宠爱她。
今天,一天的事情会很多,孟繁星不知道这边的习俗,不知道这边的规矩,小丫头醒来后会不会接受,会不会承受得住天人永隔的这一幕,他是真的不想让自己心爱的小丫头受到痛苦的煎熬,那样的痛是他都无法承受的。
可是,这必须要让她承受,必须要让她看着这一切,看着自己的父母就这样被埋在冰冷的土里,还是,冰天雪地的寒冬,冷风呼呼地吹着,土地里冻得就像是钢铁一般的坚硬,实在是无法承受。
孟繁星看着双眼紧闭的小姑娘,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用被子给她盖在身上,看着精致的小脸紧皱的眉头,还有,已经是干枯的泪痕,孟繁星的心是真的痛,痛的有些难以呼吸,对他们的恨又加深了一分。
在心里面暗暗下着誓言,暗暗做着决断,这一生一世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也是要将他们全部狙杀,就算是自己伤痕累累也是要为了自己心爱的小姑娘做到这一切,必须要让自己的小姑娘不再悲伤,不再哭泣。
东边天空还没有一点亮光,柴家就已经涌进来很多人,有柴家的 直系亲属也有柴家的亲朋好友,这些都是胡为民昨天安排好的,孟繁星感觉自己考虑的已经是够多的,够细致的,可是,和这个久久相比就差远了。
不得不说,上了年纪的人做事就是靠谱,什么事情都是考虑的那么的细致,这也不得不说,胡为民的屁股下面的位置,只要是他的一个眼神,一句话就会有很多人去为他奔忙,去为他直接把事情给办了。
这些人也就是很多的人自动自觉地做好了的,昨天晚上在附近的一些地方都是做到了的,比如说一些花圈,从柴家的楼道门口一直排到了大门外,虽然,柴厂长夫妻已经是离开,可是,他们身后还是有着胡为民这个革委会主任。
这就是权利以及权利后面的一些不为人知,摸不到看不到的一种势力的延续,权利真的是一种好东西,孟繁星直到现在已经是明白了这个真谛。
这些人里面最显眼的就是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他的外表平平常常,但是,有些事情都是被他给安置的非常的让人信服,大家也都是听从他的安排,孟繁星知道这位就是东北人所说的明白人,主事人。
在东北的不管是农村还是城里,不管是你有钱还是贫困,一旦是有了事情,都是有着这样的一个群体,去帮着你去主持有事人家的大事小情,他们就好像是天生就是具备着这样的领导能力,也熟悉很多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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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事有着一伙子这样的明白人,讨喜的话语那是一套接着一套,每一句都是有着深刻的寓意,让喜事的主事家开心无比,也算是给主事的人家添彩儿,这就是婚礼的主事人,都是有着一定的社会 威望,被尊重的那个长辈。
白事,同样是有着一个群体,他们熟悉这一方面的流程,熟悉每一步的走向,帮着主家在悲伤的情绪下无法完成的一系列琐事,杂事,让主家把事情办的顺利,这就是白事的主事人,更是,明白人。
这位相貌平平无奇的男子就是柴家的主事人,他有条不紊地做着安排,进进出出的人们将灵堂就这样安置起来,当孟繁星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客厅已经是一个简单的灵堂,已经是让孟繁星有些不敢辨认了。
一张桌子上已经是铺设了烧香的器具以及上供的果品,这个年代虽然是物资匮乏,可是,桌子上已经是摆着水果,这大冬天,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买来的这些东西,真的是已经超出了孟繁星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