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分裂正在威胁我们整个体系的存在基础!”里吉德斯·康特罗勒姆以充满警告的语调宣告,“绝对控制体系的核心价值不容质疑!”
“至高控制者已经被外来思想腐蚀,丧失了纯粹的控制意志!”
“根据第一原则,我们必须消除所有导致混乱的因素,重新建立真正的绝对控制!”
但至高控制者·多米纳图斯·奥姆尼波滕斯却第一次表现出了与下属的不同意见:
“里吉德斯·康特罗勒姆,我理解你对传统原则的坚持,但我们必须面对一个事实:我们的绝对控制模式可能存在我们从未察觉的局限性。”
“这些存在向我们展示的和谐模式,在某些方面的效果确实超出了我们的预期。”
“也许,我们需要重新评估什么是真正的'完美控制'。”
这种表态让保守派的控制单元感到极度震惊和愤怒。
“这是背叛!”另一个保守派单元·奥尔托多克斯·多米纳图斯愤怒地指控,“绝对控制者怎么可以质疑绝对控制的原则?”
“如果连我们的至高控制者都开始怀疑,我们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面对这种激烈的内部冲突,肖自在意识到他们面临着一个极其微妙的局面。
如果他们支持开放派,可能会被保守派视为外来干预,激化冲突。
如果他们保持中立,至高控制者可能会在内部压力下重新回到保守立场。
但如果他们什么都不做,整个绝对控制体系可能会在内战中自我毁灭。
“朋友们,”肖自在对和谐理事会的成员们说道,“我们现在面临的是一个关于介入原则的根本问题。”
“我们的和谐理念强调尊重每个存在的自主选择,但当一个体系内部出现可能导致毁灭的冲突时,我们是否应该介入?”
“如果介入,我们如何确保不是在强加我们的意志?”
天元圣女的存在意愿深思后回答:
“我认为真正的友谊不是袖手旁观,而是在朋友需要帮助时提供支持。”
“但关键是要以正确的方式提供帮助——不是替他们做决定,而是帮助他们更好地理解自己的选择。”
叶孤城的存在意愿表示:
“保护不应该是强制的,但当存在面临自我毁灭的威胁时,提供选择的可能性本身就是一种保护。”
普罗塔哥拉的存在意愿分析着:
“从逻辑上说,我们可以提供调解服务,而不是强制解决方案。让冲突双方都能充分表达自己的观点,然后帮助他们找到可能的共同点。”
虚无-存在桥梁者分享了自己的经验:
“当我还是虚无吞噬者时,如果你们只是旁观我的内在冲突,我可能永远无法找到出路。”
“有时候,外部的视角和支持是内在成长的催化剂。”
诺瓦特的存在意愿创造性地提议:
“我们可以为冲突双方创造一个'理解空间',在那里他们可以更清晰地看到彼此的观点和感受。”
原初分裂者们的存在意愿也贡献智慧:
“分裂的痛苦我们深有体会。但我们也知道,真正的统一不能通过压制分裂来实现,而要通过理解分裂的原因。”
“也许这个控制体系的分裂也有着深层的原因,需要被理解和解决。”
基于这些讨论,肖自在制定了一个精心设计的介入策略:
不直接支持任何一方,而是为双方提供一个安全、中立的对话平台,帮助他们理解彼此的关切和需求。
“尊敬的至高控制者,尊敬的里吉德斯·康特罗勒姆,”肖自在以最诚挚的态度向冲突双方发出邀请,“我们观察到你们的体系正在经历重要的内在变化。”
“作为外部观察者,我们不想干预你们的内部决策,但我们愿意为你们提供一个中立的对话空间。”
“在这个空间中,你们可以充分表达各自的观点,深入探讨分歧的根源,也许能够找到既保持体系完整性又允许必要发展的解决方案。”
这个提议让冲突双方都感到意外。
他们原本预期外来者会支持某一方,但肖自在提出的是真正的中立调解。
里吉德斯·康特罗勒姆谨慎地询问:
“你们为什么愿意为我们提供这种服务?你们从中能得到什么?”
“我们得到的是看到一个珍贵的存在体系找到自己发展道路的满足感,”肖自在坦诚地回答,“这本身就是我们最大的收获。”
“而且,我们相信每个体系都有自己独特的智慧,你们的内在探索可能会为我们带来新的启发。”
至高控制者也表达了兴趣:
“这种中立调解……在我们的数据库中没有相关记录。但基于我最近的学习,我认为这可能是一个有价值的尝试。”
经过短暂的内部讨论,冲突双方都同意了这个调解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