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震惊于镇北军副将竟是女子,萧以心震惊于“小姐,您终于醒了。”书晴握着苏瑾棠的手喜极而泣。苏瑾棠撑起身来,探了额头,应当是退烧了,身上也无不适,回握住书晴的手,“你昨晚在哪?他们有没有欺负你?现在都什么时辰了?”“我昨晚在隔壁屋子,醒来后就有人领我到这来,说是您晚上发起了热,让我来照顾着。这里的丫鬟婆子都乖顺极了,让做饭打水无一不听话,我让她们在外间候着,便也听话出去了。”说着,书晴拧了帕子给苏瑾棠洗漱。“现下约莫巳时末了,小姐,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不知,”苏瑾棠也想知道是什么地方,“去外面瞧瞧吧。”书晴拿过置于一旁的衣裙,叹道,“外面有侍卫把守,出不去。”“这裙子倒是不错,好像是永宁贵女们穿的。”之前在东市见过几位衣着鲜亮的贵女。是一件宝石蓝织锦流云裙,裙摆宽大飘逸,行走间似天边流云,若在成衣铺子里,至少得十两银子。是她从未尝试过的装扮。且不说她不能穿丝绸,她也不爱这繁琐的样式,穿成这样还怎么翻账本拿算盘?“发饰便算了,就这样吧。”苏瑾棠只让书晴将头发随意挽了。外间备了吃食,两位小丫鬟在一旁候着。苏瑾棠问:“你们公子呢?”其中一位丫鬟道:“姑娘,奴唤木蓝,公子吩咐了先伺候您用膳,不管什么事情,您先用完膳再说。”苏瑾棠往外望去,果然门口站着俩虎背熊腰威风凛凛的侍卫。菜肴很丰盛,凉菜热菜林林总总摆了一桌,还有一锅子咕咕冒着热气。是几年前苏瑾棠最喜爱的油辣锅子,将牛肉啊羊肉的都片的薄薄的往里滚一圈,香辣可口最是满足,可近两年她很少碰这类重口之物,一是少了口腹之欲,二是因她容易上火,大夫告诫她饮食上须清淡些。但她从昨日午时到现在滴水未进,现下已是饥肠辘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