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什么事,我熬了一夜亲自看着她出生,若要认干亲谁也不能越过我去,”苏瑾棠解下了自己的随身玉佩,“仓促之下没什么好送的,等她大些我再来补上。”玉佩以和田青白玉为质,通体温润,形如半月。陈听禾哪敢收,“这么贵重我可不收,满月酒你若得空来看看她就足够了。”“这玉佩也是见它好看才戴着玩,上头有个福字,给安澜正好。”苏瑾棠不容分说递过去,“你不收我就待会去塞安澜手里,但是满月酒可能赶不上,就当我提前为她备的礼。”朔州的女子军竟有五千之众。能让外人知晓的,不过是浮于表面的数字,真实的规模只怕更为庞大。朔州地处北疆,民风素来剽悍,女子习武之风尤盛。而且招募、训练这些士兵,非一朝一夕之功。“但是……”方锦不太确定地道:“新都督上任,镇北王的兵权被分走,也不知道会不会给朔州带来灾祸。”苏瑾棠很欣慰地认识到,镇北王在朔州百姓心中的地位超然,堂堂亲王过来,人们担心的是他会带来灾祸。“前些日应当是有一起劫匪杀害县令的案子吧,刺史是如何处理的?”苏瑾棠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中的茶杯。提起刺史,方锦长叹一口气,“刺史梁大人是个惯会和稀泥的,一把年纪只想在这个位置养老啦,遇到点什么事就请示镇北王,绝不得罪人。这回那县令算是死得冤了,只把劫匪通通下狱,因为都说是自己动的手,几天了也没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