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梨初,第七天零三个小时,纪念日快乐。”梨初足足怔了好几秒没有动。以至于那只没有被阻拦的手缓缓往小腹方向探,隔着衣服轻轻按了上去:“你还需要热敷吗?”梨初一颤,慌忙解释:“不需要了。”“哦?”一声微微扬起的语调钻入耳畔,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回答“不需要”,似乎比回答“需要”更危险。她身子一缩,拿腿踹他,出声提醒着:“这可是在录制节目!”导演交代过,午间会有一个小时休息时间,休息过后就马上恢复直播。傅淮礼捞着她的脚踝,俯下身咬着她的耳朵:“下午会晚点开始。”“我是投资人,我说了算。”梨初:“……”她不是没有见识过——他作为节目投资人时的毫不讲理。譬如他打的每个电话都要接、与节目有关的事情随传随到、节目嘉宾要经过他筛选确定、节目直播过程要求监播……好像再霸道的事情,一旦沾上“傅淮礼”三个字就会变得莫名其妙合理了起来。他伏在她耳边,顺势啃咬她细白的后颈、几乎烧红的耳垂,沉哑的嗓音沙涩地磨砺着她的听觉:“试试?”梨初咬着唇别开脸:“现在不合适。”她的脸被他直接扭了回来,几乎两侧脸颊都捏进去一个窝:“那什么时候合适,等直播开始的时候?”“……”“似乎有人在电话里跟我说——刺激的地下情,有助于共感解除。”“……”虽然他嘴上说着刺激,却是一次缓慢到极致的体验。他全程都在说到做到地践行着~他之前所承诺的“有感觉”,在《亲爱的兄妹》节目直播录制的别墅里。梨初只觉得自己喘不上气,喉底溢出短促而甜腻的声音,下一秒便死死咬住了唇:身上的人没有停,只是用指腹将她紧咬着的唇松开:“轻点咬,我怕疼。”还不忘道貌岸然:“小梨初,你的心跳,果然比平时快了不少~是很喜欢吗?”“……”梨初特别想说:换你在下面,节奏全由不得自己,外面还全是人,你也心跳加速!时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但起码梨初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家伙刚刚满脸委屈说自己累了想睡会儿,绝对是骗人的。他精神得很。结束后,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抵她的额头,只是大手沿着她的下颌缓缓滑落,扼住她的脖颈,那一瞬间,梨初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吃干抹净的猎物。可当他拨开了她的长发,亲吻她颈后那块汗涔涔的皮肤时,她还是忍不住颤了一下。她忽然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和傅淮礼,有些过于亲密了。之前,她还能拼命给自己找理由,他们不过是在探索共感的解除方式而已,所以需要拥抱、亲吻甚至更亲密的接触。再后来,生活起居都在一处,甚至在海边度假别墅里躲在房间里的亲吻拥抱、还有那晚的红糖水……他还说,要做她的金丝雀。甚至因为她说养不起他,就给了她一块地皮,而且拍下那块地皮,还只因为她在听到他因为领证错过拍地时,那一瞬间皱过眉头。梨初甚至觉得自己时常会忘记,她原本是期盼着共感解除,然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尽早结束的。那颗原本满满当当塞满了飞临哥哥的一颗心,好像不知道从哪天起,突然有根铁锹冒昧地伸了进来,一铲一铲地胡搅蛮缠,不讲道理地挖了一个个的小洞,让光就这么霸道又猝不及防地照耀了进来。当然她也永远不会忘记,傅淮礼曾经讽刺过她脑子坏掉了、不懂男女之情,所以她现在也不确定自己眼下对傅淮礼的感觉。或许只是因为,她第一次跟一个男人产生如此亲密的关系。或许她只是喜欢被人拥抱的感觉,这让她觉得自己被人爱着而已,而傅淮礼抱她的次数凑巧太多了。毕竟,可以确定的是,傅淮礼绝对不是她的理想型——他跟向飞临的性格处事等等,都不一样得太多太多了。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传来,瞬间把胡思乱想的梨初给一脚踹回了现实。她几乎是当场拉起被子,不管不顾地把傅淮礼闷在里头,草草捞了地上的裙子重新穿上。正准备开门的时候,被人拉住——傅淮礼只松松垮垮围着她放在一旁的草莓浴巾,手上拿着一件长款的针织外套帮她套上,从上到下扣子一颗颗扣好。梨初瞪他:“你干什么?有人来,你还不赶紧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