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初:“……”傅淮礼摆出一副“我当然知道”的表情走上前,径直往沙发上一坐,慢悠悠地喝着宋种。梨初算是明白了:“你就是这栋房子的屋主?”傅淮礼拿出合同:“你不是喜欢吗,现在这套房子是你的了。”钢笔在纸上沙沙作响,他毫不犹豫签了字递到她面前——白纸黑字看得清楚,这并不是房屋购买合同,而是过户协议。梨初有些发怔,内心是一层又一层翻涌的巨大震撼。冷静下来的时候抽丝剥茧,她才想起,蛋挞吃多了脑子变黄了话音才刚刚落下,傅淮礼忽然在她的面前垂下眼眸。那是梨初第一次,在那张锋锐分明的脸上看到一种类似失望的情绪。面前的男人薄唇微抿着,茶里茶气极了:“没事。”不是,他语气这么悲观做什么……他不是应该张开他那张眼镜蛇转世的嘴,把她毒得哑口无言么?结果傅淮礼旁的都没说,只是拉着自己的大行李箱默默地下了楼,往大门口的方向走去,只给梨初留下一个宽阔伟岸、又落寞孤独的背影。那还按着口红手指印的合同,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躺在桌子上,梨初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口像是被人戳了好几下,多多少少有些良心不安了起来。这个房子是他的,房东奶奶也是他的人,尤其像他那种——无论做了什么好事坏事都恨不得写在脸上招摇过市、最好再买个热搜头条挂在网上置顶好几天的人,这次竟然在她面前,一句都没有事先透露。他好像,也没那么坏。也是因为她上午说了自己喜欢这个房子,他就二话不说转让了,现在她这样“无情”地将他彻底驱逐出去……似乎也过河拆桥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