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响起锣声,将沈灵语的注意力拉回。
惊枝的帛带再次击中,台下的观众纷纷抬手鼓掌喝彩。
她的视线被前面的人挡住,往旁边挪了几步,从一众花束缝隙中才能勉强看清台上光景。
下面人多,我带你去上面看。
不等她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就被旁边的人揽腰纵身跃上了一座楼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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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灵语惊魂未定,捂着心口看了下旁边站定的人。
那人拱着手,微微欠身道:我看小兄弟十分喜欢这舞蹈,只怕过不多时惊枝姑娘走了才...无意冒犯,见谅。
无、无事...三层楼顶不算太高,视野却十分不错,沈灵语将袍子轻掸,坐在房梁上,看着台上的舞蹈继续问:你刚刚说漓月阁?
嗯。
那男子挨着沈灵语坐下,看向台上,在南大街尽头,惊枝就住在那里,小兄弟若是有心,可差人去递名帖。
多谢兄台。
沈灵语朝他拱手答谢,在下刚到歧郡不久,对这边风土人倍感新奇,见这舞蹈实在惊艳,便忍不住多问几句。
只是兄台实在误会了,在下家中已有...妻室,对别的女子—— 想不到小兄弟看起来如此年轻竟已婚娶,是在下妄测了。
那黑衣男子偏过头来看着她,漆黑瞳孔中映着辉煌灯火。
沈灵语见着这双眼觉得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只对着他淡淡一笑再次将目光投在惊枝身上:我见兄台是本地人,可知歧郡有什么特产珍稀罢?
没有。
歧郡疆域虽广,但能耕种的土地仅有东郡,只栽种每年的粮食都不太够,更遑论其他特产。
那人一只手撑着下巴,喉结随着说话的节奏上下滚动,西郡土壤贫瘠,作物难成,只能以畜牧为生,又时常有边郡贼寇冒犯,再加狼群野兽出没,牧民生活也不太好。
倒是西郡偶有见着一两只异兽,却也凶恶异常,常人不敢靠近。
这样...沈灵语叹气,这可如何是好。
那人转头看她:公子何故叹气?
没什么。
沈灵语双手捧着脸撑在膝盖上,杏眼微垂,看向下方正在收台子的杂役和散去的人群,歧郡这般贫瘠,就没人来治理一番吗?
歧郡原名番郡,本就是边境小城,因得了歧王封号才改叫歧郡。
那人抬头看着天边月亮,面具在银白月光下泛着冷光,可前两年歧王要忙着镇压边郡流寇,无暇分心,经济也就一直停滞不前。
又说到了歧王,沈灵语难免对她那未见过面的夫君好奇:你觉得歧王这人怎么样?
那人似乎笑了笑:在下一介平头百姓,如何能知歧王如何?
沈灵语也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白痴,朝他讪讪一笑:我该走了。
在下这就带小兄弟下去。
那人站起来就要抓沈灵语的肩膀,却被躲开了。
我...我不太与外人接触。
沈灵语面上不太自然,她虽是男装打扮,却也确实已为人妇,与陌生男子太过亲近终归不好。
那人顿了下,才恍然:是在下唐突了...可我既是要带你下去,必然免不得要触碰一番,你看... 沈灵语犹疑了会儿,嘴巴反复开合几回,才低头伸出纤细的手抓住男人的手臂。
男人看着抓住自己手臂的葱白手指,目光又扫过她有些发红的眼角,眼中含着笑意,轻声说道:抓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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