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室门刚合上,贾张氏突然扯开嗓子嚎:"哎呦我的亲娘嘞!这赤脚医生要谋财害命啊!"秦淮茹配合着扑到门边拍打:"来人呐!孟大夫把婆婆关屋里要私刑啊!"
中院瞬间炸开锅。易中海拄着拐杖冲在最前头,后头跟着端着搪瓷缸的刘海中,连在公厕刷鞋的许大茂都探出脑袋。
"这儿呢?"手指下移三寸。
"疼疼疼!"
"这儿总该不疼了吧?"孟海洋突然用力按住她曲池穴。
贾张氏嗷一嗓子蹦起来:"你往死里掐啊!"
众人目光齐刷刷转向秦淮茹。她今天特意穿了深色褂子,此刻右袖口却晕开暗红血迹。
"系统扫描中——"
"患者秦淮茹,月经量过多导致贫血,袖口血迹为……"
孟海洋突然截断系统播报,从药箱抽出根银针:"秦姐,要不我给你扎两针?治月经不调最见效。"
秦淮茹触电般缩回手:"不、不用!"
刺啦——
老太太的靛蓝布衫从腋下裂到腰际,露出洗得发白的碎花汗衫。
"耍流氓啦!"贾张氏捂着胸口尖叫。
孟海洋举起双手:"我可什么都没看见。不过……"他突然转向人群,"二大爷,您刚不是问贾家为啥总买红糖吗?"
刘海中扶了扶眼镜:"对啊,上个月供销社发票……"
"系统提示:检测到关键证据,建议公开。"
孟海洋从药箱底层抽出张泛黄收据:"这是贾家上个月买红糖的票据,五斤!秦姐,您这贫血得流多少血才能补回来?"
秦淮茹眼前发黑,扶着门框才没倒下。傻柱突然大笑:"我说呢!昨儿看见东旭在巷口卖血换粮票!"
贾张氏彻底崩溃,扑上来要抓孟海洋的脸。人群里突然冲出个矮胖身影——是轧钢厂保卫科长。
"孟大夫!我们厂长说了,从今儿起您就是厂区特聘医师!"他掏出红头文件,"这碰瓷的交给公安处理!"
警笛声由远及近。贾张氏瘫坐在地,秦淮茹捂着脸往家跑。易中海想打圆场,被孟海洋一句话堵了回去。
"一大爷,您家存折是不是该换个地方藏了?"他晃了晃从窗台捡到的存折复印件,"上周二,您取了八十块钱呢。"
"孟大夫!"许大茂突然从人群里钻出来,油光水滑的分头晃得人眼晕,"您最近给棒梗开的那副止咳药,可害苦我媳妇了!"
娄晓娥猛地从许大茂身后窜出来,眼泡肿得像核桃:"对!我喝了那药汤子,半夜跑八趟茅房!您安的什么心呐?"
"巧了,"孟海洋从药箱底层摸出个玻璃瓶,里头泡着几片黄澄澄的药片,"昨儿王主任家大黄狗拉肚子,我在墙根捡到这个。"他晃了晃瓶子,"瓶底还刻着大茂记呢。"
人群"嗡"地炸开。三大爷扶了扶眼镜:"大茂啊,你家开小卖部,进货都刻名字?"
许大茂脑门渗出冷汗,突然拽过娄晓娥:"都是这败家娘们!我说别乱吃药她非……"
"闭嘴!"娄晓娥一巴掌扇在他后脑勺,"昨儿半夜你偷摸往我搪瓷缸里撒药粉,当老娘是瞎的?"
孟海洋适时补刀:"许大茂同志,私藏禁药可是要蹲号子的。"他指尖夹着的真话符无风自动,许大茂突然两眼发直。
"我、我确实买了止泻药……"许大茂机械般开口,"但我是想害秦淮茹流产!"
全场死寂。秦淮茹手里的针线筐"咣当"砸在地上。
"都、都别笑了!"贾张氏扑倒在孟海洋脚边,脸上肿得像个发面馒头,"我偷了孟大夫的蜂蜜想毒死院里的野猫,是、是易中海让我嫁祸给傻柱的!"
易中海踉跄后退:"你、你胡说!"
"我有证据!"贾张氏从怀里掏出个蓝布包,里头裹着半块发霉的玉米饼,"您说这是傻柱偷公家的粮,让我藏在他枕头底下!"
三大爷:"得赶紧把存在他那的养老钱取出来……"
许大茂:"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得把贾张氏收买过来……"
贾张氏"咚咚"磕头:"我该死!我不该听易中海的唆使,不该往何雨水饭里下泻药,不该偷轧钢厂的废铜卖钱……"
易中海突然喷出口老血,染红了胸前的"先进工作者"奖章。
"还有!"贾张氏突然调转枪口,"您每月给聋老太太的养老钱,其实都被您拿去买古董了!"她从棉裤腰里掏出个账本,"您看这日期,每次您送钱第二天,潘家园就多笔赝品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