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夙朝的吻顺着下颌线下滑,指尖不经意间蹭过衣襟下的柔软,澹台凝霜伸手按住他不安分的手,声音里带着点喘:“人家好疼。”
萧夙朝抬眼时,睫毛上还沾着她颈间的香粉,眼底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潮,语气却带着几分戏谑的委屈:“昨夜朕特意收了力道,是谁缠着朕说朕虚的?”他指尖故意加重,惹得她闷哼一声,才低笑出声,“oK,如今稍厉害些又喊疼,哪有这么多规矩?忍着。”
话音未落,他已低头含下柔软,湿热的触感混着滚烫的呼吸,瞬间点燃了肌肤下的火焰。
澹台凝霜的指尖攥紧了他的衣襟,锦缎被揉出深深的褶皱。她偏过头,鬓边的珠钗随着喘息轻轻晃动,声音软得像浸了水的丝绸:“我给你就是…人家好痒。”
萧夙朝低笑一声,咬了咬她的耳垂,声音喑哑得像淬了火:“早这样乖,不就好了?”
他拦腰将人抱起,走向铺着锦褥的软榻,途经菱花镜时,镜中映出两人交缠——她的裙摆凌乱地扫过地面,他的手紧紧扣着她的腰,烛火在镜面投下晃动的光影,将那些未尽的话语,都溺在了随之而来的喘息里。
永华宫内的烛火比寻常更亮了几分,将满室的锦绣都照得晃眼。上官璃月端坐在妆台前,最后由韵瑶替她簪上那支赤金嵌红宝的凤钗,镜中女子眉如远黛,唇似丹霞,一身石榴红的宫装衬得她肌肤胜雪,连指尖都染着蔻丹的艳色。
她对着镜子细细打量,确认鬓边的珍珠没有歪斜,衣襟的褶皱恰到好处,这才缓缓起身,裙摆扫过铺着的波斯地毯,发出细碎的声响。
韵瑶连忙上前扶住她的手臂,声音里带着几分难掩的雀跃:“娘娘,时辰差不多了,凤鸾春恩车已经在宫门外候着了,咱们这就过去吧?”
上官璃月“嗯”了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腕间的玉镯,冰凉的触感稍稍压下了心头的躁动。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步伐看起来端庄得体,可垂在袖中的手,却忍不住微微收紧——今夜之后,这后宫的风向,该变了。
走到殿门口时,晚风带着些微凉意拂过脸颊,远处宫道上,一盏盏宫灯如繁星般绵延开去,尽头停着那辆象征恩宠的凤鸾春恩车,车帘上绣着的鸾鸟在灯火下栩栩如生。
“娘娘小心脚下。”韵瑶扶着她踏上石阶,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车旁侍立的侍卫,总觉得他们今日的站姿格外挺直,连呼吸都透着几分紧绷。
上官璃月却没在意这些,她仰头望了望养心殿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抬手撩开车帘时,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比宫墙外的更漏还要响亮。
“走吧。”她轻声道,带着一身精心准备的艳色,踏入了那辆通往权力与欲望的马车。
养心殿偏殿的烛火被风卷得晃了晃,萧夙朝刚接过江陌残递来的密报,指尖还没捻稳那张素笺,就被身侧的澹台凝霜拽住了衣袖。
“上官璃月到了?”她挑眉,凤眸里闪着几分促狭的光,裙摆揉得皱巴巴的,偏语气里满是看热闹的兴味,“我也要去看活春宫。”
萧夙朝低笑一声,捏了捏她作乱的脚踝,指尖划过那片莹白的肌肤:“小家伙口味倒是越来越重,还想看活春宫?”他俯身啄了啄她的唇角,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的纵容,“婉拒了哈。”
“我就要去。”澹台凝霜不依不饶,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往自己这边带,鼻尖抵着他的下颌,声音软得像撒娇,“你不让我看,就是心里有鬼。”
萧夙朝被她缠得没法子,索性翻身坐起,将人打横抱起:“依你,走。”他低头看了眼怀中人狡黠的笑靥,眼底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不过得听朕的,不许瞎捣乱。”
而此刻的养心殿正宫,镜殿内早已弥漫开一股奇异的甜香,缠绵在四面镶嵌的铜镜间,照得人影都晃悠悠的。两名侍卫引着上官璃月踏入殿门,声线平稳无波:“请贵妃娘娘安,栀意姑姑已在殿内候着,按规矩该搜身了。”
上官璃月心头一跳,目光扫过满室的铜镜——无论她看向哪个角落,都能从镜中瞥见自己紧绷的身影。栀意从屏风后走出,敛衽福了福身,语气恭谨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贵妃莫怕,这是宫里的规矩,免得有人怀揣利器暗害陛下。”
冰凉的指尖划过衣袖时,上官璃月攥紧了掌心,强压下心头的不适问道:“陛下呢?怎不见陛下在此?”
“陛下在偏殿处理些急事,特意吩咐了,让娘娘先去内室沐浴。”栀意抬手示意宫女引路,目光落在屏风后的浴桶上,“沐浴后还请换上床榻上那套衣裳——陛下说,瞧惯了皇后娘娘穿红色,倒想看看贵妃穿月白色的模样。”
上官璃月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却见锦榻上平铺的并非月白宫装,而是一套绯红的狐狸装束,裙摆缀着雪白的狐毛,领口绣着缠枝莲纹,瞧着倒像是戏服。她心头疑窦更甚,忽然想起入宫前听的旧闻,抬眼看向栀意,语气带着几分试探:“本宫记得,宫里有个旧规矩,嫔妃侍寝时,若皇后在侧,是该在一旁看着的,对吗?”
栀意的目光在她脸上顿了顿,随即垂下眼帘,声音听不出情绪:“娘娘记错了,宫里从未有过这般规矩。”可镜中映出的她,指尖却悄悄攥紧了绢帕。
镜殿内的甜香愈发浓郁,铜镜反射的光影晃得人眼晕。忽然有脚步声自外间传来,“萧夙朝”揽着澹台凝霜的腰肢缓步而入,明黄色龙袍在烛火下泛着暗沉的光,他眉峰微挑,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威严:“朕何时说过,嫔妃侍寝需皇后在侧看着了?”
话音落时,他指尖还在澹台凝霜腰间轻轻摩挲,姿态亲昵得刺眼。
上官璃月心头一凛,连忙屈膝行礼,鬓边的凤钗随着动作轻颤:“臣妾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
澹台凝霜挣了挣没挣开那只揽着她的手,目光扫过锦榻上的绯红狐装,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语气里的讥诮藏都藏不住:“倒是套新奇的狐狸装束,看来陛下对贵妃,当真是偏爱得紧。”
“萧夙朝”松开揽着她的手,转而走向上官璃月,伸手将她扶起时,指尖似有若无地划过她的腕间:“爱妃说笑了。”他眼角余光瞥过那身狐装,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朕瞧着这装束新奇,才让你试试。不若今夜,便与贵妃一同侍寝?”
澹台凝霜闻言,狠狠白了他一眼,那眼神里的嗔怪与嫌恶倒有七分像真的。她猛地转身,裙裾扫过地面的锦毯,留下一串清脆的脚步声,头也不回地出了镜殿。
殿门“吱呀”合上的瞬间,“萧夙朝”脸上的温情瞬间褪去,只剩下一片冷硬。他扯了扯颈间的龙纹锦带,声音沉得像结了冰:“给朕更衣。”
上官璃月心头的疑虑被方才那番话压下了大半,只当是帝后间寻常的口角。她敛了敛神色,屈膝应道:“喏。”伸手去解他腰间的玉带时,指尖不经意触到他的腰侧,却觉触感与记忆中那位温润的帝王略有不同——这具身体,似乎更紧绷些。
她正想细看,“萧夙朝”已侧身避开,语气添了几分不耐烦:“快点。”
铜镜里,他的身影与无数个倒影重叠,瞧着竟有几分模糊的陌生。上官璃月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疑惑,指尖继续解着繁复的玉带,却没瞧见,他转身时,袖口滑落的那枚不属于帝王的青铜令牌,正悄无声息地滚向屏风后。
镜殿内的情香愈发粘稠,“萧夙朝”褪去外袍,明黄里衣松垮地挂在肩头,转身时眼底翻涌着陌生的戾气。他忽然伸手,单手扣住上官璃月纤细的手腕,不等她反应便猛地一甩——
上官璃月惊呼着跌在锦榻上,绯红狐装的裙摆散开,缀着的白狐毛蹭过榻沿,像团受惊的雪。还没等她撑起身子,“萧夙朝”已俯身压了上来,下一秒,骤然传来的剧痛让她指甲深深掐进锦褥。
“若不是朕的乖宝儿缠着要朕宣你侍寝,你以为凭你也配靠近朕?”他掐着她的下颌强迫她抬头,铜镜里映出她泛白的脸,“机会给你了,就该懂规矩,把持住。”
话音未落,上官璃月咬着唇不敢出声,狐毛蹭得脸颊发痒,可身上的疼却刺得她眼眶发烫。铜镜里无数个扭曲的影子交叠,分不清哪个是他,哪个是自己,只听见他粗重的喘息。
而养心殿另一侧的寝殿,烛火被屏风挡得只剩朦胧的光晕。萧夙朝指尖捻着颗黑子——镜中正是镜殿里的景象,他忽然低笑一声,指尖探入身侧人的衣襟。
“瞧他演的,倒有几分朕的架势。”惹得澹台凝霜闷哼出声,“再看一会儿,等这出戏唱完,咱们去汤泉宫。”
澹台凝霜早已浑身发软,指尖攥着他的衣袖:“嗯。”水镜里的画面刺得她眼热。
萧夙朝低笑着吻去她额角的汗:“急什么?好戏还在后头。”水镜里的“他”正俯身啃咬上官璃月的肩窝,而他怀里的人,早已失了神。
寝殿内的烛火被风拂得明明灭灭,澹台凝霜的指尖深深掐进萧夙朝。她偏过头,鬓边的珠钗随着急促的呼吸轻颤,声音软得像要化在空气里:“可是人家受不了了。”
萧夙朝低笑一声,指尖缓缓收回,他俯身咬住她的耳垂,声音喑哑得像淬了火:“那便去汤泉宫。”他伸手将人打横抱起,玄色龙袍扫过榻边的锦盒,“正好试试那超薄大号的白茶味,嗯?”
澹台凝霜把脸埋在他颈窝,只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汤泉宫的暖阁早已备好,温泉水冒着袅袅白雾,混着淡淡的白茶香漫在空气中。萧夙朝将她放在铺着软垫的池边,指尖解开她腰间的盘扣,石榴红的宫装滑落肩头,坠入水中时漾开一圈圈涟漪。
“乖宝儿,别急。”他吻着她,指尖划过温热的水面,带起细碎的水花,“今夜有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