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问这种利己者,嘴里放出来的,大家连个屁都不信。
不过,欢笑与喜悦还是在桃花小榭里蔓延,
毕竟,这酒肯定是真的。
小桃子跟小鸽子,赶紧叽叽喳喳的去后面拿杯子。
方妈妈叫龟奴去集贤坊打点下酒菜,烧鸡、烧鸭、馕饼都来点,她也想喝一口几百贯的酒。
但龟奴临走时,方老鸨特意交待,桥头哪家胡饼不能买。
那瘪犊子玩意虽然卖的便宜,可胡饼是假货,根本不是军中手艺。
“太师还有什么话要你带吗?”
赵子昂接过程之问的酒,顺便提了一句四当家。
“你们这,这就……”程之问还想狡辩,
可看着众人皆是笑而不语,他也就不再挣扎了,悻悻的笑道,
“程太师要咱们吃好、喝好!”
“朝堂的风波,跟咱们这些年轻人关系不大。别掺和进去。”
闻言,桃院六贤皆是一阵沉默,
最近朝堂上,也不是很太平,大事没有,可小事不断。
北疆建国这一批人,良莠不齐,很多都是地痞流氓出身,
昔日穷困看不出来,但如今不少人捡起了楚国那套,被皇帝抄家的人还真不少哦。
赵子昂、梁审言、韦卓,甚至是卢照邻,这些人在赵国政坛风暴里,确实还有机会撤出去。
但杨炯、王勃,如今得罪的人太多,恐怕没办法抽身了。
“怂什么?哈哈……”韦柴房没心没肺的调侃道,
“皇帝还不到四十,江山还有几十年稳定呢。杨兄、王兄,未必就能正常活几十年。”
韦柴房的洒脱,引得桃花小院里,众人哄堂大笑。
各才子不禁自嘲,兴许他们还死在杨、王二人之前。
对于大伙担忧性命的事,
衣着干练的平城法家杨炯,提出来不同的想法,
他给自己倒上一杯清河醉,边拿杯边看着众人道,
“现如今,许遵是吏部尚书,魏行远是刑部尚书。赵国还有贺诗楚、刘庶、李宣等,可谓名臣如云。”
“皇后跟贞贵妃,在陛下的讲和下,双方不再争斗。赵人的国力正在飞速向前。咱们也许功成身退呢?”
“也是,杞人忧天了。咱们正在见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大赵国。”赵子昂对赵军充满信心。
“是啊,过几年,梁某一定要去班定远投笔从戎的西域看看,见见我大赵的雄浑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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