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父因为表现良好,被提前放出来。他被放出来的第一个想法是找到害自己去农场改造地安以南。
为此他想尽办法,深夜回到村子里,先去找了刘寡妇,经过一番威胁后知道自家的房子被安以南租给别人,差点没呕出血来,幸好,幸好他运气好提前被放出来。
安父神情凶狠,在农场这几年,他的身体消瘦,头发鬓角发白,脸上的沟壑深沉,不怒自威给人危险的即视感。
也正因为这份危险,刘寡妇才能被他吓住。
安父从刘寡妇手里拿走五十块钱,也不打算回家,直接买火车票去厉野目前的驻扎部队。
听刘寡妇说安以南嫁给了当兵的厉野。呵呵,这野丫头踩了狗屎运居然嫁给军人,安父怒不可遏,决心去驻扎部队,找到安以南。
他不相信安以南敢当着所有人的面不赡养他。
谁知道上火车站,他无意间看到一份旧报纸,上面的照片赫然是安以南,还有标题理科状元当个体户
安父哪里认不出来报纸上的人是安以南。
安以南让他平白无故吃了那么多苦,现在居然当了高考状元,还开店?安父果断改行程,准备去首都找安以南。
他以为去到首都见到安以南就能报复回去,这几年遭受的苦难,然而当他打听到安以南的店里,跟里面其中一个大妈说自己的身份,对方却不相信,还赶走他。
之后几天里,安父接连去了安以南开的其他店,想要套出安以南现在的地址。
偏偏店里的员工像是听到风声,一个个闭嘴不说话要赶他出去。
安父走投无路之下,想去学校找安以南,可是学校还没开学,去到门口保安拦下他,无论他怎么打听,人家保安把他当作神经病,眼看身上带来的钱没多少,安父心里那个恨。
但还好,天无绝人之路,张政委穿着军装出现在安父面前,像是雨后天晴,安父迫不及待地交代自己要去找安以南。
张政委:“你找她干什么?”
“实不相瞒,我找她当然是为了赡养一事,你看我年纪也不大,头发也白,早年前出了点事,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安父露出头上的白发,卖惨一波,又接着叹气说:“我辛辛苦苦来到首都,想要见她,可她非但不愿意见我,还联合店里的员工赶我出去,你说有天理吗?”
张政委:“她居然对你这么残忍?简直不孝顺。”
“不止不孝顺,你不知道她以前在村里,好吃懒做,还对我们经常恶语相向。”
“既然她对你们如此坏,你为什么要来找她?”
张政委笑眯眯地望着他。
安父莫名地瑟缩一下脖子,眼前的人貌似不好惹,可人家毕竟是当兵。
他咽了咽口水,一脸愁容地说:“还不是走投无路,不然我哪里回来。”
“可我看你腿脚方便,精神抖擞也不像是走投无路。”
张政委一开始知道安以南的家境,也知道安父嘴里说的都是屁话。
可他没有揭穿,想要弄清楚安父究竟想要干什么?单纯要找安以南赡养,还是狮子大开口?
张政委盘算他的用意,眼神不经意地落在他满脸算计的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