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誉在相府受挫,不代表他就会偃旗息鼓,东边不亮西边亮,明天再进宫跟皇帝老子好好唠唠!
东方誉好不容易熬到下朝,又等到皇帝老子休息,才去御花园的凉亭制造偶遇。
皇帝叫住了东方誉,“老三,过来,陪朕下盘棋吧!”
“是!父皇!”东方誉坐到父亲对面,捡起棋子落在棋盘上。
父子俩便开始边下棋边聊天。
“父皇,近来心情不错呀!”
皇帝前一阵很心累,现在倒是一身轻松,“嗯!唉,总算是把拓跋炽和陈不易这俩搅屎棍安抚好,应该暂时没什么麻烦事了!”
东方誉不置可否只淡淡的说了一句:“但愿如此吧!”
皇帝顿时听出了弦外之音,“但愿如此?老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东方誉赶紧赔笑道:“没什么!父皇多虑了!”
皇帝将棋子扔进棋罐,“老三,有什么还不能跟为父说么!你我父子之间有什么话不能讲!”
东方誉立即跪下行礼:“父皇息怒!儿臣只是不想坏了父皇的心情!儿臣不敢欺瞒父皇!”
“不敢欺瞒朕?那还不快说!”皇帝一听他这就是有事瞒着,生怕又要出什么妖蛾子。
“父皇,恕儿臣多虑!你看这陈不易来天启这么久,安分的时间可不多!看起来是在帮天启,可实际上呢?最终得了好处的可全是他的人!”
皇帝沉凝半晌,确如老三所说,好处全让他的人给捞走了,天启丁点好处都未占到!最开始时自己还在幻想,陈不易身为天启人必会帮天启讨些好处!如今看来根本就不是这回事!
东方誉又旧事重提,把陈不易的身世搬出来说事,“父皇,陈不易的身世您应该知道吧!他是陈劲松的儿子!当年北祁山之战,袁裴之率众叛国伏诛,唯有陈劲松在中途叛逃!他岂会轻易放下此事不替他爹讨说法!”
皇帝对陈不易的恨意又开始在心里汹涌,“老三,此战已过了十年!就算还有人怀疑也不可能再拿到证据吧?”
东方誉嘴角一勾,看来还是父皇容易上钩,“这可不一定!别人可能不会拿到证据,但陈不易可以!他与拓跋筱拓跋炽哥俩的关系可非比寻常!民间素有传闻,说是林相勾结北梁陷害了袁裴之!若真被他拿到了证据,恐怕不达目的不会罢休吧!”
“他到底想干什么!”皇帝双手成拳狠狠的砸在桌上。
东方誉信心满满的说道:“他想做干什么不重要!能不能做成才是关键!”
皇帝拈着胡须觉得他说的很对,但他还是有顾虑!这几次与陈不易的交手自己都没讨到便宜,现在好不容易消停了,若再起波澜他再天启撑不住!再者,这陈不易好像对天启越来越不容忍,下手也越来越狠!再主动招惹他,会不会招来灭顶之灾!
皇帝一番计算之后,摆了下手,“老三,先不要招惹他!让朕过几天舒心日子!朕就不信他一会一直待在天启!等他走了,天启不还是咱们的天启!”
皇帝的反应在东方誉的意料之内,父亲唯利是图,没有好处的事是不会做的!不过他更怕把到嘴的好处让于他人!只要先埋颗种子让父亲对陈不易心怀不满,无论以后他要再做什么,父亲都会按最恶毒的方向揣测!这就够了!
“还是父皇深谋远虑!儿臣受教了!”马屁谁不喜欢听,特别是自己皇帝老子这种好大喜功又软弱无能者。
“老三,年轻人血气方刚喜欢硬碰硬,但是,笑到最后的才是胜利者!你看陈不易来天启搞了这么多事,不是半点都改变不了!等他一人,谁还买他的账!”皇帝听了儿的马屁心情大好,不介意趁机点拨一二。
“父皇教训的是,儿臣记住了!”东方誉一副恭敬的样子很得皇帝喜欢。
父子俩又手谈一局,边聊边下棋很有一副父慈子孝其乐融融的样子。
陈不易这边也收到了两个舅舅的传讯,说是东方誉去找了林如海,要他小心这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