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崽子试探地攀上白温言的爪子,下一秒白温言就变回半兽态,把虎崽子揽到自己怀里。“嗷呜,嗷呜。”被白温言托着,虎崽子害怕地蹬着四条小短腿。“别怕,没事的。”白温言轻摸虎崽子的头,“你闻闻我身上的味,是不是没变。”白温言的安抚下,虎崽子逐渐镇定下来,凑到白温言怀里闻他的味道。闻出来是他大哥的味道,它也就不挣扎了,让白温言抚摸它的后背。没一会,虎崽子嘴里发出咕噜声,显然让它舒服到了。就是苦了白温言,刚把小的安顿好,现在又在这伺候更小的。看来他有做全职奶爸的潜力。虎崽子被白温言摸了一会,从他怀里跳下去。“怎么了?跑哪去了?”化成半兽态的白温言视线较差,看不见虎崽子在哪,伸出手在半空中摸索,“别跑外面去,外面危险。”一个小身躯顶了顶白温言的大腿,他把手放下去摸,感觉到虎崽子正把爪子按到他大腿上。是在让他把手伸出来吗?白温言把手平摊开放到大腿边,有什么黏湿滚圆的东西被虎崽子吐到他手上。好像是刚才虎崽子在外面给他吃的野果。“你在给我吃的?”“嗷呜。”虎崽子费力地想往白温言大腿上爬。白温言揪住虎崽子的后颈,把它拎到自己大腿上,用自己的尾巴帮虎崽子顺后背。“谢谢你。”白温言把野果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塞进嘴里。如果不是虎崽子,说不定他今晚不是饿死在外面,就是露宿在外面面对各种潜在危险。现在有这个树洞,至少人身安全有了保障。虎崽子扒拉白温言的衣服,似乎在告诉白温言不用谢。在白温言的安抚下,虎崽子很快睡着了,在他的怀里发出清浅的呼吸声。白温言碰了碰它的耳朵,那耳朵还躲来藏去,就是不让它碰。有趣。夜半,森林里下起一阵雨,哗啦啦,轻柔助眠的白噪音。这辈子应该他应该很难再有这样的体验了。一熊两虎一起躲在树洞里里过夜。有水珠从外飞溅进来,白温言怕男孩淋到把男孩往里移了移。入夜微凉,男孩又刚发过烧,再发烧的话就是雪上加霜。白温言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到男孩身上,坐在男孩身边抱着虎崽子睡着了。心情越发暴躁。厉辞恼怒地割了一片大叶草边撑边走。找了这么久,连白温言的一根毛都没找到,倒是让他遇到了一堆毒虫毒蛇,好在他对这些东西有着与生俱来的压制力。这就算了,这该死的鬼天气还给他下起雨来了。有了雨水浸润,整座森林的泥土都变得潮湿泥泞,一脚踩下去不仅会陷在里面,拔出来要费点力气。白温言在哪呢?有东西吃没?冷不冷?现在不会正躲在哪棵树下淋雨吧。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裹挟了厉辞,他往边上的树踹了一脚,树上摇摇欲坠的水珠全都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他的大叶草无法承受这等重量,被压弯了,全都浇到了厉辞的头上。……厉辞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索性把大叶草丢到一边,淋着雨继续踏上寻找白温言的路。走了一会,厉辞听到有河流的声音顺着走过去。走得越近,空气中的某种气味就越重。这种气味让他的后颈微微发烫,产生了抵触反应。像是alpha的信息素气味,在雨中还能这么持久不散,难不成这个alpha正处在发热期。有种不祥的预感。厉辞又仔细闻了闻空气中的气味,即使很淡,他还是闻出来了,空气中有白温言的味道。指关节被捏得咔咔作响。竟然有不长眼的东西竟敢在发情期拐走白温言。等他找到那个人一定要把他给弄死,反复鞭尸。厉辞抬脚,落脚后溅起一片水花,追着空气中残留的气味去找白温言。深夜,雨后,森林里的气温直线下降。白温言被冻醒了。怀里的虎崽子被他搂着身子倒是暖和。“好冷……冷……”旁边的男孩缩成一团,嘴里在不停的呓语。白温言摸了下他的额头,滚烫,果然又烧起来了。白温言把熟睡的虎崽子放到男孩怀里,有了热源,男孩立马抱住死死地抱住了虎崽子。“呜。”身体被钳制,虎崽子不舒服地嘤咛一声。白温言把男孩扶起来,抱住男孩的肩,“手放松,听话。”身体寒意减轻,男孩在睡梦中把手放松了些。虎崽子在男孩怀里一蹬,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重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