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温言像烫屁股似的弹起来。“不行。”厉辞拉住白温言不让他走,“脏了就脏了,在森林里折腾成那样我都不嫌脏,这算什么。”“坐下。”厉辞不由置喙地命令,看似强硬,但那双眼睛全是对白温言的祈求。似乎白温言不坐,他就会开始撒泼打滚。白温言没招,重新在厉辞身边坐下。回到庄园,他反而有些拘束了。在森林里他可以暂时忽视指挥官的身份,在这里,他忽视不了。厉辞是纪唯他们的核心,是他们尊敬的指挥官,同时也是可以肆意对待他的alpha。他总感觉庄园亦或者是别墅都像是囚住他的牢笼,让他喘不过气。白温言扣弄自己的手指,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是纪唯没好好对你?”厉辞沉下脸,“他因为我受伤的事怪你了?让你不高兴了?”白温言抿了下嘴,轻声说了句“没有”。虽然纪唯怪他了,但他的所言所行都情有可原,是他害厉辞变成这样,人家迁怒他也没问题。那点冷言冷语他受得了。“那你是在自责?”厉辞掰过白温言的身体,迫使白温言和他对视,“白温言,我昏过去之前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我喜欢你,为你挡那些伤害我心甘情愿。”“说白了,老子就是舍不得你受伤。你怪自己干嘛。”厉辞说得认真,那双上挑的眼睛里有种怒其不争的感觉。听起来有点像在告白,再对视下去不太妙,白温言把头偏向一边,“我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害别人受伤,那个时候你完全可以跑。”那样他也不至于在这谴责自己,还能以以前的态度面对厉辞。“白温言!”厉辞捧住白温言的脸,不让他把头转走。“让我跑,然后呢?让我去找个新的oga。再然后呢,嗯?你告诉我应该怎样?”厉辞一声声地质问让白温言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不想回答,想藏起来。可厉辞根本不给他逃避的机会。“白温言,你回答我啊!”白温言嘴唇嗫嚅,接下来该顺理成章厉辞该和那个oga顺理成章地有自己的家庭,有属于他们的爱情结晶,余生幸福。应该是这样的。不知道为什么,白温言嘴巴张张合合,就是说不出口。厉辞捧住白温言的脸,用力吻了下去,像是要把他吻到窒息,让白温言溺死在他怀里。脸上原本冰冷的蛇鳞贴上白温言的脸,不断升温。白温言的脸逐渐涨得青紫,他有些缺氧了。厉辞的攻势太猛。白温言推搡厉辞,嘴里发出呜呜声。厉辞意犹未尽地往后退去,看白温言大口大口地喘气。让他气死,这个白温言。厉辞捂住自己的胸口,慢慢往床上倒去,神情痛苦。白温言本想说厉辞两句,看到厉辞突然一副痛苦得要死的模样,一下慌了神。“怎么回事,扯到伤口了?”白温言俯身就要去查看厉辞是不是把伤口崩裂了。“愈合期间不要作,不然会留疤。”厉辞什么都听不见,眼里只有白温言张张合合的嘴巴,还有他担忧的神色。白温言还是在乎他的。他把白温言一扯,揽到自己怀里。“厉辞,干什么!”白温言着急地要从床上爬起来,他都说了自己身上脏,厉辞还总是要把他往床上带。厉辞搂住白温言不让他起来,用白温言极少听见的温柔语气喊了他的名字。“白温言。”酥酥麻麻,耳根子都在发软。白温言动不了,就趴在他身边看向他,尾巴无处安放,害羞地蜷起。“怎,怎么了?”厉辞视线太深情,太犯规。白温言心跳砰砰作响。他有点无法招架。“白温言。”又是一声温柔缱绻到发腻的声音。“怎么了?为什么一直叫我名字。”白温言在厉辞眼里看到自己的倒影,紧张的,不知所措的,同时也是丑陋的。他脸上好脏。白温言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差距,一堵无形的墙把他和厉辞隔开。“要不我先去洗把脸,厉辞。”白温言对着厉辞低声说。他现在有点后悔了,就应该在厉辞昏迷的时候他把自己给洗洗干净。不然现在也不会像这样狼狈。“白温言。”厉辞把手移到他脖子上,“我喜欢你,不是开玩笑,我的oga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白温言瞳孔震颤,他的身体僵住,脑子全是厉辞对他说的话。【我喜欢你】【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温柔坚定的话像鼓槌般锤到他心上,他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