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说好看你又不信。”白温言叹气,“你想从我嘴里听到什么?”男人撑住池沿,坐到池子边上,水珠顺着他的腹肌线滚落,鱼鳞在灯火下熠熠闪光。“喂,我是要你真心实意地夸我,你这么敷衍了事让我很伤心啊。”男人仰头,擦了擦莫须有的眼泪。神经病,白温言在心里暗骂,表面上还得装笑。“我真心实意地夸你,你的尾巴真好看,浅粉色的鱼尾巴,想必没有鱼尾巴能比你的更好看了。”“你觉得好看?男人弯起嘴角,从水里出来,鱼尾化成双腿,他捞起架子上的浴袍披在身上,“我也觉得好看,但是”话锋一转,男人的眼神变得狠厉,“可恶我鄢泽是个alpha,为什么我的鱼尾会是这么娇气的颜色。”白温言往后小幅度地挪动,试图挣开手上的绳子。刚才被人搬来搬去手上的绳子已经有点松动了,白温言双手在背后努力地解绳子,看鄢泽向他越走越近。他现在非常怀疑这个人是不是精神错乱了。“鱼尾颜色是天生的,你改变不了不如接受,像你这种浅粉色外面很多人也喜欢,流行的叫法叫猛男粉。”鄢泽双手撑在白温言身边,狐疑地问:“你没有骗我?”“真的,没骗你,你大可派人去森林外打听打听。”鄢泽嘴角扬起,收回撑在白温言两边的手,坐到摇椅上,翘起二郎腿。“好,我信你,那你说怎样才能让一个不爱粉色鱼尾巴的人爱上我。”?原来有喜欢的人。那之前还敢说让他当他的oga。不仅脑子有病,还是个渣男。这种渣男谁会喜欢。白温言很想告诉他既然踩到雷点那就不要再继续存着这种心思了。说不定人家不爱粉色鱼尾就是个委婉的借口。但是看到鄢泽危险的表情,白温言打消脑子里的想法,重新编一套说辞:“其实办法有很多,他不喜欢你的鱼尾,你就让他喜欢上你别的部位,你得在他面前展现你的人格魅力才行。”“怎么展现?”“秀脸,秀身材,秀你的才艺啊。”白温言朝他努嘴,“你不是觉得自己很帅吗?”鄢泽满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是很帅。”“但是他喜欢矜持的,不喜欢我在他面前太张扬。”鄢泽从一旁抄起箭弩,对准白温言眉心,“你给出的办法太烂了,他不会喜欢。”一言不合又要杀了他。差一点就能解开绳子了,还得再拖一会。白温言故作害怕,“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他会不喜欢,你说他喜欢矜持的,那我问你,他真的喜欢上别人了吗?”看着鄢泽有些迷茫的表情,白温言知道自己猜对了,乘胜追击,“有时候oga就是这样,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不好意思开口,矜持那都是嘴上的说辞,心里肯定是希望你主动的。”鄢泽若有所思,过了一会,他把手上的箭弩重新放到一边。白温言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你说的有道理,但是现在好像为时已晚。”白温言不知道鄢泽在打什么哑谜,“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为了让他吃醋,已经让人把你留在我这的消息告诉他了。”“如果他在乎我,他就不可能对这个消息无动于衷。”鄢泽上前掐住白温言的脸,“如果他对这个消息无动于衷,那我就把你五花大绑扔进海里。”合着他就是两个不长嘴的人py的一环。怪不得刚才站在边上的那些人都那么害怕,眼前这个神经病真够疯的。绑在手上的绳子已经解开,白温言捏在手心伪造出自己还被绑着的假象。门口响起敲门声。“少族长,族长找你有事。”鄢泽把白温言甩到一边,擦了擦手,对门口的人说:“告诉族长,我等会就到。”白温言趴在床上捏紧了绳子,生怕鄢泽发现破绽。好在鄢泽没仔细看,换了身衣服就离开了房间,临走前还留下一句话。“把他给我看好了,要是他跑了,自己想想应该要埋在哪。”“是。”白温言听到门口落锁的声音。他立即把绳子扔到一边,查看这间屋子。窗户是半封死的,以他的体格就是变成兽态也不出去。他得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工具能把窗户弄开。白温言在房间翻找,没找到合适的工具。要是他的螺丝刀还在就好了。对啊,他的螺丝刀去哪了。那些人肯定会把他的东西交给鄢泽,一把破螺丝刀鄢泽肯定不屑于碰,指不定丢到哪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