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利揣着秦家地址,把秦淮茹送到电车站,看着她上了车。
隔着车窗还能看到她红着脸偷偷朝自己挥手。
他心里美得冒泡,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溜溜达达地回到了大院。
刚迈进前院门槛,对门就传来了阎埠贵的声音。
“胜利啊!”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从他那宝贝盆栽后面探出身子,脸上带着一种不赞同的复杂表情。
“你今儿个,这事儿办得…也太…太那个啥了吧?”
他似乎想找个合适的词,最后只能摇摇头。
“直接就把人姑娘从贾家领走了?这…这传出去,影响多不好!”
李胜利停下脚步,笑嘻嘻地看着阎埠贵。
“阎老师,您又想给我上课啊?”
他走到阎埠贵跟前,压低了些声音,但语气却理直气壮。
“贾张氏那撒泼打滚,满嘴喷粪的劲,您刚才应该也看见了吧?您摸着良心说,秦淮茹那么水灵一姑娘,嫁到贾家,能有好日子过?那不就是跳火坑吗?”
阎埠贵被他问得一噎,下意识地推了推眼镜。
贾张氏什么人,他当然清楚,但他更在意的是规矩。
“话是这么说…可你这手段也太…太缺德了?”
阎埠贵试图找回场子。
“院里年轻小伙以后要是都有样学样,看见别人相亲就去截胡,那还不乱了套了?这邻里关系还要不要了?”
李胜利闻言,直接乐出了声,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
“阎老师,您想得可真远,我反正媳妇是快到手了,至于以后院里谁相亲?截不截胡…嘿,那跟我有啥关系?他们要有本事,也截去呗。”
他想拍拍阎埠贵的肩膀,被阎埠贵嫌弃地躲开,语气轻松。
“再说了,我这叫挽救好姑娘于水火,是积德行善的好事,您应该为我高兴才对。”
阎埠贵被他这套截胡有理的歪理邪说怼得哑口无言,只能没好气地摆摆手。
“行行行,我说不过你,你这张嘴啊…以后有你吃亏的时候!”
说完,悻悻然地转身回屋。
李胜利看着他的背影,不屑地撇撇嘴。
这些院里资格老点的,就喜欢摆出一副语重心长为你好的样子来说教。
真为他好?真为他好就应该恭喜他摆脱光棍,祝福他找到好媳妇才对。
净整这些虚头巴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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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回了自家东厢房,哐当一声把门关上了。
屋里瞬间安静下来。
直到这时,他才感觉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好家伙,光忙着抢亲,怼人,送姑娘,连中午饭都忘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