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大风大浪,别人看外表,以为他虎哥豪爽大方,是行事意气冲动之人。
这么看他的人,早就死光了!
他这一生,纵横江湖,经历这么多风雨不败,唯有谨慎二字!
小心驶得万年船!
……
“草!
黑心虎这老阴逼,真阴啊!”
陈安平暗骂一句。
这家伙,在老巢布置十几名精锐枪手,有的躲在树上,有的藏在稻草垛里,有的藏在射击孔后,有的埋伏在地道里……
所有枪手,都是见过血,sharen不眨眼的悍匪。
你特么有多怕死啊?
地委专员的家,也没这样防御森严。
这也有罢了。
这个王八蛋,竟然在老巢埋雷!
道路旁的草地,竟然被他设了雷场,不知道路线的人,不管你多高的武功,来了都得死。
猴子这个蠢货,自以为是虎哥的心腹,竟然不知道这种要命的机密。
陈安平,要不是开着神识扫描,一脚踏进雷场,多半要栽!
草特么,老阴逼!
……
陈安平清理了,最后一个持枪悍匪。
提着豹子头悍匪的尸体,推开了门。
“谁让你进来的?”
师爷警觉大叫,一抬头,倏地钻进桌子底下。
“豹子,有什么事?”
虎哥嘴上叫得亲切,身体却向后一倒,瞬间掏出枪来,指向大门。
“呵呵,不愧是老贼,还挺警觉!”
陈安平提着豹子头的尸体,猛然一甩,一百多斤的悍匪如泰山压顶,兜头砸下。
虎哥啥念头都没有了。
被豹子头砸在身上,轰然倒地,摔得七荤八素!
虎哥倒在地上,一只胳膊折断,冷静地抬起头,额头渗出冷汗:“活阎王活兄,是你吗?”
陈安平顿住,笑道:“嗯?
你怎么知道是我?”
整个人笼罩在斗笠之下,看不出表情。
虎哥咬牙,艰难道:“咱们彬州地区,让我完全看不清根底,没有一丝把握的好汉,只有活兄一个!”
“活兄上次,解决野狗野狼他们,我怀疑过,活兄一人解决了他们。
但是不敢相信。
我以为,活兄靠着埋伏,才解决掉一大群野狗的追击。”
“今天我才知道,我错了!”
“是我坐井观天,小瞧了天下英雄!”
虎哥冷汗涔涔,含笑咬牙,面容刚毅豪迈。丝毫看不出仇恨,眼里只有惺惺相惜。
“所以呢?”
陈安平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