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
余柯喊封峪亭出来吃午饭。
封峪亭不胜其扰:大中午的出去吃什么饭?
他只想怎么去约他的小池老师。
余柯:随便吃吃啊,都是老单身狗了,没人暖被窝没人烧热饭…
…
我的老饭搭子,许久不见你都不想我的吗?
封峪亭:我特么上周刚陪你吃的饭。
余柯:哎~对~就是要这样,半个小时xx厅见。
余柯爱吃,常去的那家餐厅在市中心,周末人流量大,按道理早没座了,好在他是VIP,经理几乎要把他供起来,还是殷殷地给他找了个小包厢。
封峪亭觉得这是浪费时间,余柯却只觉得这只是一顿普通的午饭。
用到餐后甜点的时候,余柯跟封峪亭抱怨:那个小美人好像把我给删了。
封峪亭蹙眉:谁?
余柯:就是那个…
…
叫什么来着,你喜欢的那个…
…
对,池澜。
哦。
封峪亭拭了拭嘴角,慢悠悠道,我让他删的。
余柯:?
?
?
但是封峪亭很明显没有跟他多解释的意思,听他提起池澜,反而勾起了心底的那一点烦躁,喊他去打拳。
余柯:…
…
酒后不宜剧烈运动,我不去。
封峪亭不耐烦道:你特么喝什么酒了。
余柯怂唧唧地指了一下两人面前都有的一个还没手指高的小子弹杯——餐后甜点配的利口酒。
…
…
封峪亭拳头更硬了。
余柯不仅坚称自己喝了酒,还不让封峪亭酒后驾车,能拖一步是一步,如果封峪亭一定要拖他去打拳,等他喊个代驾来。
封峪亭能被他烦死,趁着他去结账,叼了根烟走出餐厅。
这才刚进12月,路边的店家就已经准备好了许多圣诞装饰品,金色的铃铛,红色的袜子,绿色的树叶,彩虹的拐棍糖,满目缤纷琳琅。
封峪亭坐在店门口布置的桌椅边,吹着风,漫不经心顺着一道道彩色望向远处,随意一瞥间,目光却定在对街的一抹白上,不动了。
他反手掐了烟,按灭在桌上的烟灰缸里,走到斑马线前,等待那几秒的红灯,视线又往那抹白色的身影上飘,不耐烦地蹙了蹙眉。
终于等到绿灯,封峪亭快步过了马路,直到与那道身影不过几步之遥,才放慢了脚步,他深呼吸了一下,轻声唤道:池澜。
池澜单肩背着书包,加绒的牛仔裤仍然显得他两条腿又细又长,穿着雪白的羊羔绒小外套,大大的帽子上还挂着一圈灰色的毛毛。
他围着那条长长的大围巾,看上去又明媚又精致。
封峪亭面无表情地被狠狠戳了下心脏。
…
…
封先生?
池澜回头望他,一双眼儿就弯了,好巧。
嗯。
封峪亭轻声问,吃过了吗?
怎么在这里发呆?
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