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褚氏在一旁吓得不敢动,“好像是中毒了。”
如今的宴席都是五奶奶龚氏在安排打理,偏偏又遇这种事,“不可能吧?”她心中很是恼火,二婶季氏已去了寿庆庵,府邸还有谁在惹是生非。
国公夫人陆氏忙让人扶起孙女柳宜欢,“送回房去,快请太医。”
“知颜方才也喝了这红枣茶,可有何不适?”老夫人忙问章知颜。
“多谢祖母,我倒没什么。”章知颜的红枣茶是龚氏特意给她安排的,龚氏可不敢害她。
龚氏将柳宜欢的杯子拿起来,闻了闻,“这孩子喝的是甜酒酿。”
“应该不会有事吧?我喝的也是甜酒酿。”四奶奶卫氏吓了一跳,她杯里跟柳宜欢的一样。
冬日里,大家都会喝一些热的甜酒酿或者干脆就是一碗酒酿小圆子,有时还会加入些红糖。
“宜欢喝的那杯,待太医来了让太医看过。”老夫人只觉得头疼,就没有安生日子。
国公爷蹙眉,他捋着胡须,反复思量,同样蹙眉的还有世子柳继,不过他倒没说什么,不多时,太医来了,既然人多,世子就回到自己院子陪着月姨娘。
来人就是刘太医,他给柳宜欢把脉过后就开始催吐,开了方子立即命人下去熬药。
“刘太医,这孩子如何了?”国公夫人陆氏很是关切。毕竟是大房嫡长孙女,纵使柳宜欢过去多有骄纵调皮,陆氏还是打心底里疼爱的。
刘太医蹙眉,“还好中毒不深,已及时催吐。”
“劳烦您看看这杯子。”龚氏将柳宜欢尚未喝完的杯子递给刘太医。
刘太医用银针试毒,“此杯中并无毒物。”
“那这孩子怎么会中毒的?”陆氏不明所以,但她心中隐隐有怀疑的人,虽不愿意去想,但仍旧想到了月姨娘。
柳宜欢不喜欢月姨娘,大家都知道,月姨娘表面上对柳宜欢没有怨言,私下里,谁又知晓呢。
国公夫人作为世子的亲娘,她也知道世子不喜欢宜欢这个女儿。思及此,国公夫人恨极了死去的贾氏,若不是这个女人乱来,也不会连累到宜欢。
世子是绝对不耻提起贾氏这个给他戴绿帽的亡妻,显然,对贾氏所出的女儿也没有多少亲情可言。
刘太医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清楚。
房中人众多,老夫人让其她人回院子里去,龚氏也只能退下。
待宜欢的院子只剩下老夫人和国公爷夫妇,刘太医才开始跟他们轻声说起来。
回院的路上,龚氏陪着章知颜慢慢走着。
“你说,是谁敢对宜欢下手?莫不是那个月姨娘?”龚氏不太肯定,只是猜测。
章知颜摇头,“不知道,但我觉得月姨娘若是个聪明人,绝对不会此时对宜欢下手,她有世子独宠,如今还怀有身孕,若是个男胎,日后就是贵不可言,哪怕世子再娶,她的地位也不会低到哪儿去。宜欢是嫡小姐,长大了总要嫁人的。”
龚氏听后点头,“是啊。那若不是月姨娘,会是谁?”
却说刘太医跟老夫人、国公爷夫妇说了一会儿话,说完就离开。毕竟是人家后宅的事,他也不便发表任何不当意见,只能说中立的话。
待刘太医走后,老夫人齐氏拄着拐杖站起来,“我也回去了,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