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你们自己决定好吧。反正我今天只拍一套，一套20张，你们挑10张走。”男人已经不想再管他们，径直走进了里面的房问，开始准备设备。“500块一张破照片？你是在抢钱吗！”林雪原忿忿不平。“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凌婧宜朝他摇了摇头。壮汉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消失了。时曜的突然出现，好像反而让他们俩放下的戒备，真当他们三个只是来玩玩的学生，她和林雪原反而变得没那么可疑了。只是……不管她再怎么不愿，时曜也是多少跟这件事扯上了关系。而且他这么聪明，不是一个容易糊弄的人。她也有些迷茫，不知道应该怎么把这件事圆过去。“你们俩到底在干什么？”等四周没有其他人，时曜低声问道。他环顾四周，这里怎么看也不像是什么高级摄影楼或者是什么网红店，装修倒是挺雅致的，是会吸引女生的风格。墙面上挂着一些艺术照，不知道是不是顾客留下的，但似乎都是年轻的女生。当然他就算什么都不知道，也能猜出两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并不是真的来拍照的。“在这里跟你解释不清楚。”林雪原摇了摇头，“反正现在的结论是需要拍这个照，但是我和凌婧宜不能两个人同时去。所以要么就是你一个人拍，要么就是你跟我们俩其中一个拍，我们俩必须有一个人是不用拍照的。”“你们俩刚刚不是还信誓旦旦说这个照非拍不可吗？”时曜忍不住冷笑一声。“对，但是既然你来了，我们现在三个人，就可以改变策略了。”“商量好怎么拍了吗你们？”男人的声音从里面的房问传来，似乎在催促着他们。“那我跟凌婧宜拍吧。”时曜一边说一边把目光转向她。凌婧宜张了张嘴，但她觉得自己似乎没有什么拒绝的资格和理由。毕竟自己明摆着耍了他，说自己去爬山结果却跟林雪原出现在这里，而且自己跟林雪原冒充情侣，还要他花了一笔钱来摆平这件事……一想到这个情况，凌婧宜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好……那就我们拍吧。”百年好合“最后是你们俩拍？确定啊，可不能再换来换去了。不然我报警了。”矮个子男人打量着面前的两人，不禁皱眉，“你们仨究竟怎么回事？”时曜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把目光转向凌婧宜。凌婧宜讪讪地笑，实则大脑一片空白：“就……年轻人嘛……大叔你不懂的了。”“哼。”男人简直想翻白眼，“好好好，你们年轻人会玩。那你们去那边准备一下吧。”哎……这到底是什么修罗场。凌婧宜忍不住在心里叹气。男人转过头，找出了一本相册，递给两人，“这里有一些参考风格，你们看看喜欢哪种？有民国的，新中式的，还有那种晚礼服，民族风的都有。”凌婧宜还是第一次来拍这种所谓的艺术照，她看着本子里各种风格参考，又转过头看了看衣橱里放着的那一大堆衣服，不由得轻声吐槽，“我们又不是来拍婚纱照……”说完，她不经意地转过头，瞥到时曜正看着自己，目光……有点复杂。自己到底在说什么……真想咬舌自尽。“我们就穿身上这套拍就可以了。”时曜也看到衣柜里面塞满的服饰，那堆衣服看着就脏兮兮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清洗一次，穿在身上也嫌脏。“我当然无所谓，你们觉得效果好就行。”男人耸了耸肩。矮个男人又走去摆弄了一下相机，指挥两人站在绿幕前，“你们俩就算不换衣服也挑挑背景风格吧。”时曜转过头，看到身后的卷轴厚厚的，似乎有很多张背景图。毕竟这里也没有人是真心拍照的，他也懒得一张张挑了，“那就拍顺数第三个背景吧。”“盲盒是吧。”男人也看出他们似乎也不是真的很在意拍照，倒像是小情侣在闹脾气。他走到旁边换了一下背景，“那就这个了，你们看合不合适？”两人回过头一看，背景是红色调的，两旁点缀着一些鲜花和粉色的小心心。中问有一个大大的花环，上面写着几个醒目的大字“百年好合”。完蛋，这下真像是在拍婚纱照了。时曜怔了怔，继而低下头捂住嘴，似乎轻笑了一声，“好，那就这个背景吧。”“这！……不太好吧？”凌婧宜有些尴尬地侧过头看他。“反正不都是随便拍拍，什么背景有那么重要吗……而且这钱是我付的，我来挑背景不对吗？”哎，他果然心里还是有些气的。凌婧宜苦笑，无奈点头，“行吧，这个就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