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霍雨浩起了床就去看昨日发布的cos小舞视频的播放量。
“啊啊啊,冬老师好厉害!简直一比一还原!”
“见她与曾经的她有了9分相似,我便慌了神。”
“冬老师的眉眼真的又像小舞又像冬儿。”
看起来情况不错。
霍雨浩若有所思。
倘若他为冬儿办一场“海神湖上海神缘,七夕佳节定七情”的婚礼。
并且全程开直播,且录像,会不会可以将办婚礼的钱赚回来?
他不禁暗暗为自己竖起了大拇指。
但,现在不行。
一,他们还是大学生,如果现在办了婚礼,难免会被同学蛐蛐背刺。
二、他们如果办了婚礼,现在的粉丝也或许无法使他们挣回钱。
三、他暂时还没有赚够钱。
想到这里,他不经陷入了沉思。
自己并不能给到冬儿富足的生活,那么,他就要加倍的努力。
如果单单是cos,那么对于他来说,挣钱的也太慢了。
他突然想起,曾经在他手中,曾制作出一朵以假乱真的“真爱之花——相思断肠红”。
指尖的温度似乎还残留着制作相思断肠红时,冰蚕丝布被指尖熨帖塑形的微凉触感。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霍雨浩的灵眸武魂骤然亮起——开一家手工店?
不是为了赚钱,更不是为了名气。他想起每次在片场拍完戏,回到家总爱窝在阳台的工作台前捣鼓些零碎:
给“冬老师”的 cos假发修出更自然的层次,用边角料雕一个迷你的“灵眸”挂坠,甚至只是把旧物拆了重组,看零件在手里变成新的模样。
那种专注到忘记时间的感觉,比站在聚光灯下更让他踏实。
那不如,就把这份“踏实”变成一个具体的空间?
他脑海里已经勾勒出小店的模样:
不必在繁华街区,就藏在老城区的巷子里,门脸刷成米白色,挂一块原木招牌,上面只刻两个字——“造物”。
两人说干就干。
一家小店中还可以摆放不少东西。
两个人一忙活就是一整天。
将玻璃烧软,滴入色素,捏成自己想要的形状。
各种各样的造型曾出不穷。
两人很快做起一家小店。
霍雨浩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数字,指尖在被单上无意识地蹭了蹭。
今天小店的收款提示音最后一次响起时,他算了算,零零总总加起来正好一千块。
窗外的月光漫进床沿,他翻身平躺,手机屏幕在黑暗里亮着一块小小的光,停在和“妈妈”的聊天界面。
置顶对话框里,霍云儿昨天发来的消息还没沉底:
“雨浩,天冷了记得添件外套,钱不够就跟妈说,别委屈自己。”
手指忽然猛地一颤,手机差点从掌心滑出去。
他怔了怔,才后知后觉地想起
——自己上大学已经两年多了。
这两年里,霍云儿的生活费像时钟一样准时,每个月初总会雷打不动地出现在他的余额里。
有时是三千,有时她打零工多挣了点,就偷偷塞进来四千,附言永远是“多吃点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