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封疆笑道:“我本回鹘宁王李封疆是也!”
金凤儿闻言,怒道:“亏我那夫君舍生忘死救了你那长公子李睿,如今你却如此待我,好一个白眼狼,真叫人寒心!”
李封疆闻言,惊道:“你那夫君原是骠骑大将军武原直吗?”
金凤儿怒目圆睁,说道:“原来宁王爷还认得他!”
“原直救了我家公子属实大恩,但这厮身为大将军,却也痴迷于荣华富贵、声色犬马,本王公私分明,还须拿他问罪。”
“宁王此言差矣,男大当娶,女大当嫁,何错之有?当初若不是原直跟固北顾忌萱儿与宁王妃安危,说不定还不愿违心做这个赘婿呢!”
察合台怅叹道:“当初听闻宁王威震河西,统千军万马,叱咤风云,小王爱慕至极,一心招募到麾下为我所用,因此攻下大靖之后,派兵保护宁王府,宁王妃与两位公子并未受到惊扰,小王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如今落到这步田地,只能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了!”
李封疆蹙眉沉思一会儿说道:“姜固北跟武原直曾是我的部将,虽然叛国投敌,是不是情非得已有待考察,还念在两人旧日情分,我也不难为靖王跟两位郡主,快给大郡主松绑,让他们暂居王府之中,等原直固北回来酌情发落。”
士兵领命给金凤儿解开绳索。
察合台一家仍回王府中去,只是不得出府随意走动。
李封疆差人去靖远,接了祁婧母子并吕柏家小都来大靖居住。
当晚,李封疆夫妇还住宁王府。
察合台一直吩咐士兵守护宁王府,因此府中一切如故,一应物件俱全。
祁婧睹物思情,不免感怀哀叹。
“夫人何故哀叹?”
“战乱不休,家无宁日,昨日离去,今日又来,何时才能平安度日,不受奔波之苦?”
丫鬟做好饭菜呈上来,两人对面而坐,小酌怡情。
祁婧问道:“今日攻下靖王府,可曾难为靖王爷家人?”
“我没有难为他们啊?夫人何故有此一问?”
“察合台王爷夫妇并不曾难为我和两位公子,再说两位郡主分别嫁给了姜固北跟武原直将军,不看僧面看佛面,当初两位将军一人带着一个孩子杀出重围,虽然后来都被捉住,只因寡不敌众,实属无奈。”
宁王爷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恩情我自然不会忘记,只是两人贪图安逸,做了靖王赘婿着实可恨!”
祁婧急道:“事出无奈,王爷切莫怪罪。”
宁王凝眉看向夫人说道:“愿闻其详。”
祁婧便把靖王妃在酒中做手脚,又让两个郡主伺候将军之事详细告知李封疆。
李封疆蹙眉说道:“这么说我倒是冤枉两位将军了?!”
“的确如此,宁王三思,切不可意气用事,处罚他们。”
“好吧,待二人回来我自有道理!”
夜色渐深,两人洗浴就寝。
翌日清晨,李封疆唤来诸将商讨。
吕柏言道:“大靖初定,可暂留一支军马在此驻守,其余人等继续西征,进取甘州肃州等地。”
李封疆答应,便留下郭仕诚在此驻守,并让大年兄弟还有大吉兄弟留下听候郭太守调遣。
其余人等整装待发。
就听内外兵士来报,说是来了一大队人马,已将城池围住,并叫嚷搦战。
李封疆遂带众将登上城头,往下张望。
只见城下黑压压一片军马,当先马上七八个大将军,都着铠甲披战袍,手里提着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