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挺煽情的,可周泽偏偏说了一句大煞风景的话,“哪个代表你弟?”
放在以前,萧楚怡肯定会轻轻拍他一下,然后起身去洗澡。
可今天她没有这么做,而是认真解释道:“我弟弟也有一块玉牌,上面写着‘青山未老云深护,楚岫霞飞晓色嘉。欲向蓬莱寻胜境,此身已在武陵家。’”
说到这她神色有些黯然,“等你以后去了京州,见到王牌你就知道是他。”
“京州?”
周泽诧异,心想我好端端去京州做什么?那破地不好吃不好玩,三品官比永定河的王八还多,去找不痛快?
不过就这么一块不起眼的小玉佩,又让周泽感到深深的自卑。
看看人家,又是家风又是无瑕,再瞧瞧自己老爹,张嘴闭嘴就是,“还得研究研究,怎么赚钱!”
萧楚怡起身,双手托着周泽的脸,目光灼灼,郑重其事说道:“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把玉牌摘下来,就像我陪在你身边,但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了,就把玉牌捎给菲姐,她会还给我。”
女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患得患失,尤其刚被征服的女人。
周泽重重点头:“楚楚,我答应你,永远不会摘下玉牌,我也永远爱你。”
他没敢说‘永远爱你一个人’,毕竟万一哪天为了生意,要跟其他美女说‘永远爱你’的时候,作为男人总不能失约不是?
萧楚怡自然明白周泽是怎么想的,她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一字一顿说道:“我、萧楚怡、永、远、只、爱、你、周逸飞、一、人!”
周泽眼神闪烁只觉得脸火辣辣疼,萧楚怡重新露出笑容,转移话题说道:“一会儿你自己去公司吧,记得帮我请假。”
周泽:“啊!你不去吗?”
萧楚怡白了他一眼,心想我都被你折腾散架了,就不能让我休息一天?再说我去做什么?看你左右逢源还是左右为难?
“傻子!”
她轻轻吐出两个字,转身去卫生间洗漱。
看着萧楚怡曼妙的背影,周泽松了一口气。
他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天蓝色西装,黑色衬衫,想了想今天还是别系领带了,免得一会被她们拽着走。
换好衣服,萧楚怡也洗完澡出来了,脸上也恢复了往日傲娇的表情,她叮嘱道:“你那些客户一个个怨气冲天,实在解决不了,就给我发信息,我马上过来救你,免得被人分尸。”
周泽满不在乎,挥挥手,“放心,小爷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区区几个怨妇,洒洒水啦~”
萧楚怡瞥了眼周泽,“熊样。”
随后也不管床单是否被打湿,又重新躺回床上。
等周泽摆摆手,连一句深情的话都没说就离开房间后,她猛地将被子掀开,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刀,小心翼翼将那片鲜红剪下来。
在萧楚怡不幸的人生中,非要找到一件幸运的事,那就是她将自己完完整整交给了周泽!
无论身体,还是灵魂!
直到出了公寓来到马路边,周泽狠狠打了自己一耳光,低声咒骂一句“王八蛋”。
香江计的程车很不好打,一个个拽得跟大爷似的,近的不拉,有行李的不拉,长得丑的不拉,不顺路的不拉,路程太偏的不拉,尤其下午三点到七点,想坐车就得加钱,钱少了还不行。
怪不得九几年出了个《的士判官》,现在也就是法治社会,救了那群狗的命!
周泽在路边等了一个钟头,才抢到计程车。
上车时头发也乱了,西装也歪七扭八,当他说出目的地后,的士司机居然发出一声嗤笑。
好像在说原来是大陆仔!
------
暖阁香销玉簟凉,檀匣初启见凝光。
青峦漫写千秋意,霞色新裁万里章。
盟玉骨,许心肠,颈间温语胜琼浆。
从前旧痛剪刀剪,从此春风共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