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船头,周泽用玻璃碎片死死抵住卫澜主动脉上,大声喊道:“卫安明!你不想卫澜马上死,就放他们离开,一切后果我周泽承担!”
“周泽,你在胡说什么,快回去,这里轮不到你说话。”蒋伯兮厉声怒斥。
周泽摇了摇头,目光坚定望向对面游艇上的清癯老者,“蒋伯兮”他郑重说道:“虽然你看上我,但我也看不上你,可你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如果食言”
霎时,他目光如寒潭般幽深,又似烈火般灼人。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蒋伯兮眉间微皱,最后重重点头。
海风骤然暴烈,卷起他染血的衣角猎猎作响,卫安明领着十几名手下登上渔船,一时间,蒋伯兮等人面色凝重如临大敌!
“周泽,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我?”
周泽冷笑,玻璃碎片在卫澜颈侧划出一道血痕,“你可以试试看。”
“放开小姐,饶你不死!”
“敢伤小姐一下,我扒了你的皮。”
周泽静静地站在那里,深邃的眼眸不带一丝波澜,仿佛眼前一切都不过是浮光掠影,徐峰三人手持铁棍随时准备冲上去。
“好一个智勇狠义。”
出人意料,卫安明似乎没有动手的意思,他只是微微眯起眼睛,饶有兴趣打量着周泽,“你若早出生个六十年,即便香江十大家族没你的份,但五姓七望也必然有你周泽的名字,呵,只可惜”
说到这,清癯老者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
“——你生在了一个大局已定的时代!”
听得这话,周泽忍不住笑出声。心里暗骂这老头怕不是脑子进水了,还早生六十年?怎么不干脆说早生八十年,娶你妈当你爹呢?
只是眼下实在没力气跟这老东西掰扯。
这副身体早就是强弩之末了,光是站着膝盖都抖得厉害,更别说还得腾出手架着昏迷的卫澜。
周泽斜倚栏杆,将卫澜的胳膊架在自己颈侧,右手攥着半块锋利玻璃抵住她咽喉,左手虚虚环住她腰肢,两人以近乎“缠绵”的姿势黏成一团。
这姿势不光省力气,真要有人来抢,他也能第一时间割破卫澜的喉咙,拖着她跳海!
反正这丫头长得漂亮,命也金贵,等下地狱天天蹂躏她解闷!
“卫”
周泽本想直呼其名,话刚到嘴边却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声“爷”再不情愿该叫还得叫。
于是,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俊雅青年堆起比哭还难看的笑,语气里掺着两分讨好、三分算计、五分勉强。
“久闻卫爷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您也知道,人为了活命总得干点出格事,所以卫爷,能理解吧?”
卫安明默不作声。周泽这点小把戏在他眼里显得过于稚嫩,但也不戳破,由着他演。
周泽缓了口气继续道:“卫爷,卫小姐金枝玉叶,命自然比我们金贵。不如这样,我有个朋友叫萧楚怡,被李启轩那浑蛋扣着。您放她和我身边这些兄弟离开,我把卫小姐还给您。当然,作为添头,我的这条贱命也一并给您,如何?”
徐峰:“周哥”
周泽低喝:“给我闭嘴。”
徐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