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秋琳卸任天玺集团董事会主席的消息,像野火燎原般席卷香江。
知情者还好,可那些不知道具体情况的人,都以为她在大权之争中彻底落败。尤其是她为男人直闯李家、在宴会上公然羞辱李启轩的传闻,更让整个事件染上一层桃色与争斗的腥味。
根本不需要媒体刻意煽动,天玺国际与其关联公司的股票一开盘,便断崖式暴跌!
不仅如此,与天玺合作多年的国际巨头、本地财团和内地企业接连发声:“重新评估合作”、“暂缓项目推进”、“若无合理解释,将终止关系”……
明眼人都清楚,这群人全是蒋秋琳的嫡系盟友。此刻集体逼宫,既是对蒋鸿威接任的不信任,更是一场赤裸裸的施压。
蒋鸿威的主席位还没坐热,就被这突如其来的风暴打懵。他急令“市值维护部”出手稳盘,却发现自己几乎指挥不动他们。
以蒋明杰为首的市值维护部,集体“休假”,理由竟是为已故的蒋鸿博守灵。
可灵堂前,压根不见他们的人影。
与此同时,把持集团核心业务的高管们也默契地摆烂,对蒋鸿威的命令阳奉阴违、敷衍了事。明明一句话就能说清的事,偏不解释;随手就能推动的工作,偏不执行。
天玺集团的日常运营,几乎陷入半瘫痪状态。
蒋鸿威这位新上任的董事会主席,被困在顶层办公室里,几乎是“不出门、权不下楼。”就连他新提上来的几名心腹,也毫无作用,甚至都不如扫地阿姨管用。
董事长办公室内,蒋鸿威急得来回踱步。
蒋鸿霖与蒋鸿明却坐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戏。而被颜凝扇过一巴掌的蒋鸿涛,始终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蒋鸿霖翘着腿,慢悠悠啜了口茶:“二哥,你这主席当得,真不如扫地阿姨。人家喊一嗓子,至少还有人开门。”
蒋鸿明嗤笑:“急什么?说不定二哥还有后手。对了,魏天明和杨晟毅那边有消息没?邵迎天组了局,怎么到现在还没动静?”
“你们懂什么!”蒋鸿威猛地转身,眸光复杂,且夹杂着一丝温怒,“这是蒋秋琳做的局!她故意让位,让我们顺利接手,又抢回蒋潇辰夺走我们的话语权。现在咱们四家在天玺,连个副总都不如!邵迎天他们就算想插手,也无从下手!”
一直沉默的蒋鸿涛忽然开口:“二哥,集团运营他们插不了手,但股市是他们的地盘。只要他们愿意出手拉高股价,帮我们渡过眼前危机,说不定还有转机。”
“现在最可怕的不是运营瘫痪,是股价崩盘引发的连锁反应!”
这时,办公室门被轻轻敲响。秘书林小姐拿着一叠文件走进,面色为难:
“主席,濠江的两个项目因资金问题导致施工方停工,zhengfu发函要求我们必须尽快复工,不得延误!”
“什么!”蒋鸿威一把抓过文件,只看一眼就狠狠摔在桌上,“为什么没人提前报告?”
林秘书没解释,继续汇报:“证监会发来约谈通知,要求公司就股价异常波动、经营状况,以及是否存在应披露未披露的重大事项作出说明。”
蒋鸿威猛地看向蒋鸿霖:“你与李家有交情,能不能请李启轩帮个忙?”
“想都别想,”蒋鸿霖斩钉截铁,“蒋秋琳昨天让李启轩当众出丑,你觉得李家还会帮我们?不落井下石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蒋鸿涛再次开口:“二哥,当务之急,是打电话给魏天明。求他们出手稳住股市,比什么都实在。”
“你要清楚,这次德信股票暴跌本就是他们先砸盘,天玺大权之争也是他们撺掇的。现在咱们遇到难处,他们没理由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