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名叫libertine, 意为放荡者、玩乐者。
灯光迷离又暧昧着,臺上有穿得热辣的红发女人在哼唱着不知名的曲子,缱绻沙哑,像硌着砂石的溪水潺湲。
“喝什么,”厄齐尔递过来一本酒单。?
阿茜娅接过去,摊开来: “有推荐吗?”
“gin & tonic ”
“有一喝就能醉个痛快的吗?”阿茜娅搭腮,歪头看他: “我都闷着好多天了。”
对面的人勾着嘴笑道: “行,不过你喝醉了怎么办?”
“你送我回家,我在伦敦有房子。”阿茜娅从手提包里勾出一串钥匙,手腕一松,让它自然滑向了桌面中央: “ok?”
说话同时,她註视着他,黑润润的眸子像一汪水,看久了几乎能让对方掉进去。
“好。”
阿茜娅笑眼弯弯望着他俊逸的脸,说: “你给我的感觉和别人不同,最初相识的时候,和你在一起就像一个多年未见的朋友,好玩又轻松。”?
“是么?”?
“你看,你也不假惺惺地劝下我一女孩子不该酗酒?”
“又不是每天喝,人总有郁闷的时候,喝点酒可以理解。”?
“你也不问我是什么事。”
“我不喜欢追究前因,如果你愿意今晚我也可以当个倾听者,或者说,垃圾桶。”
阿茜娅两手搭桌上,上身前倾,冲他眨了下眼睛,勾了勾手指。
待到对方凑近后,她轻声轻气发问: “如果我真喝得不省人事,你送我回家,你会不会做什么坏事呀?”
闻言,厄齐尔玩味的笑了: “很想知道?”
“对。”
“你猜猜看。”
“我猜啊……”阿茜娅话锋一转,又笑着眨眨眼: “我也不知道呢。”
厄齐尔笑出一排可爱的小白牙,无奈嘆气: “嗯——你放心喝吧。”
“好啊。”阿茜娅扬起下巴,答应了。
厄齐尔给她点了tequila,墨西哥100% agave的龙舌兰酒。
阿茜娅抿了一口,纯饮,先将酒含在嘴里,待舌头微麻时,慢慢下咽,感觉进入到一种忘我的境界,一股冲劲剧烈到仿佛让人拥有了力量。?
阿茜娅晃晃酒杯,鼓嘴,吐气,似在回味: “很好,爽快。”
厄齐尔只要了杯无酒精饮料: “那你要不要倾诉你的烦恼?”?
阿茜娅怔楞了一下,若有所思颔首,“唔,我不知道自己这么会变成当初最讨厌的那种女人,还做得……”
“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也知道这样不好,迟早要摔个大坑,可是没办法控制自己啊心底的欲望啊,见一个喜欢一个……”阿茜娅将头埋进手心里。
“人啊,”厄齐尔撑这下巴,诚恳地答道: “总有一天会收心的。跳出自己的桎梏,敞开心扉,才能过得自在。”
阿茜娅顿了顿,眼睫上还挂着水珠,歪着头回: “我没听懂诶……”
对面的人再一次失笑。
“会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