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好气道:“还能为什么,但凡嫁得好点儿的,可以用浴火重生来形容,差点儿的,肯定被对方榨得只剩下灰了。”豪门里这种事还少吗?多少联姻的夫妻,在外面装得夫妻和睦,恩爱缠绵,一旦对方价值用光了,说翻脸就翻脸。家里会管的,大都靠利益互相牵制而已。“真金不怕火炼。”男人猝不及防说完这句,转身下楼,独留时疏雨发愣。-虞昭矜坐在沙发上发呆,都没多余精力去观赏他的房间。锁骨处一片发麻,浑身过电的感觉,如有余力般地还未结束。这男人的所有反应,皆在她的预料范围以外。比如像之前,以为他会吻,却迟迟等不到,再比如十分钟之前,在她咬上他的下颔,用贝齿覆盖时,他又偏偏反攻而来时羡持去而后返,挡住亮光,如一道大山将她笼罩。“虞昭矜,你晚上要去哪,难道你不记得了?”时羡持说话时带着微笑,句句都在提醒她。虞昭矜嗅到他身上干净的香,很接近她床上的那束粉荔枝,像是经过他的手,被他亲手采摘下。她莞尔,指尖抵在他喉结,“记得啊,这与和你一起睡,没什么冲突。”喉结处被她玩得传来的痒意,不及心口,很自然地想起卷住她舌头时,那柔软的触感。比昨晚不知要凶猛多少,昨晚尚且能说服自己,当做她在喝醉下的状态,说什么做什么,没有顾忌而言。可现在显然不是。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虞昭矜垫着脚,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她的坏心思看起来明显极了。“只是睡觉,又不代表要做什么”完全是即兴的,没想过他会怎么回答,或者说如何回答。下一秒,男人单手将她抱起,臂力惊人,速度和力道爆发出来的骇人厉害,使她下意识尖叫,幸好她及时捂住。“时羡持——”虞昭矜双脚悬空,再低头看,她被他放在了桌案上。身后是悬空处设计,空间大的惊人,甚至叫人来不及细心去想,它的用途是什么。时羡持修长劲瘦的手掌抬起她的下颌,另一只指尖拨开对于她来说,过于宽大的衣领。目光凝视几秒后,指尖缓慢下移,速度慢得与门外的敲门声,无端形成截然相反的强大对比。虞昭矜不懂他要做什么,就因为不懂,才更加磨人。心跳一点点加速,她就挑弄了下,未免超出预期了。紧张地捏住男人的衣领,在她动作间,系好没多久的扣子,逐渐散开。“昭昭,你是在躲吗?”他俯身间,唇瓣与她唇瓣擦过,最后停在她细腻白皙的颈间。仅吮吸一下,便泛起漂亮的珠光粉色。矜持时羡持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审视自身。他不明白,这种强烈的、迫切的、想要将她疯狂吞噬之感,究竟为何抵御不住。仅仅是因为他没有听过这类的话,还是他根本高估了自己的自持力。“痛吗?”好一会,他才问出这句。延伸出来的纤细小腿,正被男人抵着,她分不开,规规矩矩的,做不了任何的事。也压根没打算如何。未施粉黛的脸上,还带着一抹洇红,雪白的肤色与男人黑色裤腿形成反差,织就出独一无一的魅惑。眼角多少潸然流下些的泪水,晶莹莹的,真是诱人。“不然呢?”虞昭矜唇瓣微微撅了下,他根本玩不起,一言不合就弄痛她。“只是告诉你,别随意说这种话,开玩笑也不行。”时羡持哑声说着,手对着那红红的一小枚摩挲。她的肌肤极其细腻、没用多大力道,就显眼极了。她穿着他的衣服,犹如被他完全包围住,他不可能没想法。虞昭矜不可置信极了,更多的是气恼,又拿脚丫子踢他。好不容易稳住没掉的拖鞋,一时之间甩开,砸在地板上,发出哐当的巨大声音,敲门声堪堪掩盖住。她咬上他的下颔,用了点力道,唇瓣越是与他的肌肤相融于一起,越是灼伤他的故作平静。“可我不是对别人,是对你啊。”时羡持垂眸瞧着她,似要验证她话里的真实性,他摁住她的肩膀,不让她乱动,像在极力掩饰着什么。虞昭矜轻而易举被他勾去注意力,等回过神来,赫然看到他的肩膀下方,有颗浅浅的牙印,不仔细看,看不出来。“这是我昨晚弄的?”“你说呢?”他微微偏头,忽然伸手捏住她后颈,力道不大,她挣脱不开,却能感觉到他略带薄茧的指腹,沿着她的尾椎骨下移。这过于未知的体验,轻易带动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逐渐舒张,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