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自己沉得极深,享受着楚常欢层层叠叠的热情。
如此捣了数下,梁誉把人抱了起来,令他坐住。
楚常欢趴在男人的肩头,彼此相拥。
静默几息后,他开始主动觅食。
纤,腰沉,浮不定,如缎的乌发亦随之摇曳,竟晃出了残影。
梁誉浑身的肌肉都在这一刻绷紧,仿佛稍有不慎便会被怀里的妖精夺走精魄。
他不由得掐住楚常欢的腰,意欲勒停,可楚常欢却一反常态,愈来愈急促了。
梁誉忍了又忍,终究没有这么快妥协出来,而是埋头在他的颈侧,咬了一口。
楚常欢遽然吃.痛,总算停歇下来,嘴里发出一声细幽的哭声:“明鹤,我疼……”
梁誉已许久不曾在床笫之间听过这个名字了,这会子莫名闻得,心尖拔凉——
楚常欢只有在忘情时才会下意识喊出顾明鹤的名字。
原来这般主动,是认错了人。
倘若顾明鹤没有受伤,那么自己今日回来见到的,就不止是两人单纯躺在一处的情形了。
梁誉甚是恼怒,即便自己只是一根解药,也不允许楚常欢把他当作别人来对待!
他捏住美人的下颌,迫使对方看清自己:“王妃方才是否喊错了?”
楚常欢眨了眨水光潋滟的眸子,渐渐清醒了几分。
须臾,他抬臂攀住梁誉的肩,轻唤他的表字:“靖岩。”
这样的弥补并不足以消弭梁誉的怒气,他的面色阴冷至极,几乎把所有的怨气都沉至下方了,毫无征兆地、疾速地捣将起来。
楚常欢被颠得语不成调,又迷迷糊糊喊了一声“明鹤”,直到最后告饶时,才接连唤出梁誉的名字。
临近暮色,光影婆娑。
宽大的拔步床内异常凌乱,楚常欢泪眼汪汪地陷在褥间,乌发铺陈,美艳不可方物。
梁誉与他温存片刻后,方依依不舍地退出,盯着那久久难阖之处看了片刻,忽然道:“常欢,自己想法子把它们生出来。”
楚常欢腰酸腿软,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踹他,气鼓鼓地别过头,不去看他。
倏然,思绪轻转,似是想到了什么,楚常欢用仅存的力气爬了起来,背对着梁誉,跪坐在床头。
下一刻,他用双臂撑着床柱,微微抬高身子,转而塌了腰。
楚常欢将自己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梁誉的眼前。
曲径幽深,绯红细润。
一舒一缩间,潺潺稠白淌落,洇透了膝下的被褥。
梁誉呼吸一滞,熄灭的焰苗又有了重燃的迹象。
然而他们厮混了两三个时辰,若再继续,楚常欢定然会吃不消。
梁誉当即移开视线,哑声道:“你累了,睡会儿罢。”
楚常欢的确疲累至极,将赃物排尽后,便顾不得满身汗渍,就这般躺了下去,迅速入眠。
梁誉命人烧来热水,耐性地替他清洗一番。
日头落尽,暮色四合。
楚常欢睡得正熟时,隐约察觉到有人在玩他的脚,冰冰凉凉的物什裹住了脚趾,令他打了个寒噤。
但他实在太过困乏,不愿睁眼,便任由对方把玩着。
良久,那人撕开裹缠在脚趾上的鸢尾叶,并用沾了热水的湿帕擦拭趾甲周围的残迹。
待洗净污垢,方在足背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