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常欢舒舒服服地泡进热水里,周身皮肤被浸润,变得格外瓷白莹亮。
西北多旱,艰苦简陋,远不及他在嘉义侯府及梁王府时过得舒坦,沐浴没有新采的时鲜花瓣,亦无上好的凝露增香。
但只要有一桶洁净的热水,便足矣。
楚常欢倚在桶壁,倦怠地舒开双膝,乌发铺在水面,柔亮顺滑,宛如江南织造的丝绸。
他瞧不清周遭的事物,自然不会知晓自己身上有多狼狈,只依稀感觉到体内尚残存着脏物,默了默,便曲指将其挖了出来。
白乎乎的一块儿,浸了热水,登时变得粘稠。
楚常欢只顾着把那些东西弄出来,并未注意到门外的动静,直到一道模糊的身影闯入视野,方惊讶地回神。
经过几日的相处,已然能分辨出来人是谁,毕竟这间屋子等闲时候不会有人贸然进出。
楚常欢从容不迫地取出手指,一双漂亮明丽的眸子直勾勾盯向来人:“小王爷怎么又来了?”
野利玄呆愣愣地站在浴桶旁,目光凝在他胸前那片雪白的肌肤上。
——他是男人,可身体与男人又有区别,本该平整的地方,竟似尚未长开的婷婷少女!
两颗樱果早已熟透,鲜红似血。
而在熟果附近,竟还有同样鲜艳的痕印!
少年神色一凛,下颌线倏然绷紧:“清泽,你……你身子上的痕迹是如何弄的?”
顾明鹤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一想到那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正盯着自己心上人的身子看,便怒火中烧,杀气毕现。可他这会儿不便入内,只能暗自握紧拳头,打碎了牙咽下肚。
楚常欢怔了怔,猛地反应过来昨晚顾明鹤都做了些什么,于是捂住胸口,惊慌失措地缩进水里。
野利玄喝道,“说话!”
楚常欢道:“这个时节,蛇虫出没,被叮咬几口不足为奇,小王爷何必大惊小怪。”
“蚊虫叮咬?”野利玄遽然凑近,扒开他的双臂,咬牙切齿道:“蛇虫什么身子不咬,偏爱咬你这种的?”
楚常欢又羞又恼,正待开口,却听野利玄忽然压低了嗓音,呼吸粗沉地问他,“是父王、父王他强迫你为之,对不对?”
楚常欢蓦地一顿,就连门外的顾明鹤也颇感讶异。
野利玄眼眶红润,兀自道:“我晨间明明问过,父王是否为难你,可你……你骗我……”
楚常欢总算明白过来,原来他以为自己这一身痕迹与他的父亲天都王有关。
“你没反抗吗?”野利玄用力捏住他的手腕,问道,“你没呼救吗?”
那双鸦羽似的睫毛剧烈震颤着,楚常欢抿了抿唇,淡漠地道:“我反抗有何用?呼救了又有何用?”微顿,又道,“小王爷,你会来救我吗?”
野利玄一时无言,须臾应道:“我当然会救你!”
“他是你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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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
楚常欢的一头长发在水中铺开,愈发显得他肤白如玉,楚楚可怜。
也衬得那几片印痕靡艳非常,不消多想,就能知道他昨晚遭遇过怎样的蹂躏。
野利玄目眦尽裂,一拳打在水面上。
楚常欢的脸颊被溅了几朵温热的水花,连同额上的纱布也洇湿了不少。
他下意识阖了阖眼,而后别过头,淡淡地道:“小王爷若想救我,何不送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