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愿意教我,我也不想学,我们两个就井水不犯河水,做做样子,糊弄一下我爸就行了。
季时殊说完打了个哈欠,昨晚睡得晚今儿又起的这么早,他实在是困了。
我没说过不愿意。
段放舟盯着季时殊带着困意的脸,不过我确实没兴趣。
那正好我也没兴趣,睡了。
沙发很宽大,季时殊说完一侧身直直躺下,合上眼真的睡了起来,鞋都没脱。
段放舟眼皮跳了两下,站起身朝沙发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季时殊,他头发因平躺的姿势散开露出光洁的额头,眼睛闭着纤长的睫毛打在眼下时不时颤动,微红的唇合着,唇形十分漂亮,看起来很好亲。
呼吸均匀,竟然真的睡着了,段放舟无奈地勾起嘴角,伸出手指点在他的唇上,季时殊没反应,睡得很沉。
手指从唇上游走到脸颊,细腻光滑的肌肤摸起来十分舒服,段放舟眼神慢慢变暗。
大哥!
老李抓到了!
陈冲冲进来的时候,正看到他大哥弯着腰,手指落在沙发上躺着的男人的脸上,眼神冰冷的盯着自己。
他立刻捂住嘴,不好意思地站在门口。
什么情况。
段放舟直起身子,看季时殊没有醒的迹象,又坐回办公桌后。
陈冲一米八几的壮汉双手捂着嘴,眼睛睁得圆圆的,滴溜溜地在段放舟和季时殊两人之间来回看。
心里惴惴不安地想,他这次又忘了敲门,是不是坏了大哥的事。
段放舟轻敲桌面提醒陈冲,陈冲这才反应过来,向办公桌走过来,小声说道:在城西的一个庙里抓到的,这老小子他妈的,他出家了。
人呢?
带到仓库了。
去看看。
段放舟摘掉眼睛,揉了揉眉间。
这人是?
陈冲好奇地指了指躺在沙发上睡觉的季时殊。
季钟鸣儿子。
段放舟回答,并向沙发上看了一眼,季时殊仍平躺着,只不过手耷拉到了沙发下面。
我操,季钟鸣把他儿子送来干嘛?
陈冲睁大双眼看过去,没想到季钟鸣一脸恶人相,儿子竟然长这个模样,那脸看起来嫩的能掐出水。
然后他又想到刚才段放舟的模样,古怪地转过脸。
段放舟觑了一眼他,季钟鸣让我带带他。
陈冲笑了,打心眼里感慨:大哥在哪都让人器重!
不过他又想到什么,收起笑容严肃地说:阮爷知道我们和季家走得近会生气吧。
由他气。
段放舟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陈冲顾不得再想什么,连忙跟上去问:那他怎么办?
他指的是沙发上的季时殊,段放舟打开门的动作顿了顿,看一眼沙发上熟睡的季时殊说:让他睡吧。
陈冲坐在驾驶位开车,段放舟坐在后座,双腿交叠,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膝盖。
陈冲通过后视镜看向段放舟,他没什么表情,可这个动作却是极其不耐烦的表现。
这个老李欠了六千万跑路,他们国内外找了好久,没想到人就在眼皮子底下,等下有他好受的。
季时殊睁开眼,意识渐渐回笼,他慢悠悠地直起身子,不耐地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得不舒服。
看向外面,太阳已经升到最高处,段放舟没在办公桌后坐着,桌子上只有一副眼镜。
季时殊走到办公桌旁拿起眼镜戴了戴,果然没度数。
一阵淅沥沥的水声响起,季时殊循着声音打开办公室隔间的门,里面有一张床和一些简单的家具,门的另一侧是卫生间,水声是在里面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