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为什么要和这种虚伪至极的人做兄弟。
&esp;&esp;为什么他的哥哥……不是沈烬川。
&esp;&esp;池老爷子知道他们兄弟俩不对付,开口道:“阿简,过来爷爷旁边坐。”
&esp;&esp;他对小孙子的偏爱是明目张胆的,没有丝毫遮掩的意思。
&esp;&esp;坐在池昌平左侧的池夫人闻言,温声细语地说:“父亲,还是让阿简过来我旁边吧。”
&esp;&esp;池老爷子思索两秒,沉沉地“嗯”了声,“也好。”
&esp;&esp;池简坐哪儿都无所谓,只要不坐在池景硕的旁边或对面。
&esp;&esp;他缓步走到池夫人旁边坐下,脸上的锋芒已经收敛,轻声喊:“妈。”
&esp;&esp;池夫人今年四十五岁,保养得却像三十岁出头,她仔细打量着小儿子的侧脸和脖颈,眸底的心疼几乎凝结成实质。
&esp;&esp;“作孽了,怎么打成这样,吃完饭给你擦点药酒。”
&esp;&esp;池简摇摇头,手指轻触左脸,“不用了,只是皮外伤,看着严重,真的不疼。”
&esp;&esp;这是沈烬川留在他身上的印记,他只求这些伤痕消退得越慢越好。
&esp;&esp;一顿午餐在沉默中进行,这是池家吃饭的规矩,食不言。
&esp;&esp;午餐结束后,池简放下筷子,随手拿起桌边的湿毛巾擦了擦嘴,偏头看向隔了一个座位的池老爹,问:
&esp;&esp;“大费周章把我绑回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esp;&esp;我是人,不是您养的一条狗
&esp;&esp;池昌平轻咳两声,站起身,沉声道:“走吧,去书房里面谈。”
&esp;&esp;这件事容易惹来争吵,不适合在老爷子面前说。
&esp;&esp;池老爷子不乐意了,堆叠着皱纹的眉眼不悦地看着他道:“什么事儿,神神秘秘的,我这个老头子听不得?”
&esp;&esp;池昌平眼皮一跳,语气平静地说:“父亲多虑了,不是什么大事。”
&esp;&esp;不等池老爷子开口,他朝大儿子道:“景硕,陪你爷爷去后院下棋。”
&esp;&esp;池景硕应了一声,站起身。
&esp;&esp;他的个头将近185,身上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休闲裤,衣着打扮整洁规矩,脸上挂着温润如玉的笑。
&esp;&esp;他的五官随了池夫人,斯斯文文,没有弟弟那般凌厉深邃。
&esp;&esp;“爷爷,景硕上个月拜了一位棋艺高超的大师为师,正好今天可以跟爷爷您切磋切磋。”
&esp;&esp;池老爷子低“嗯”一声,语气有些冷淡,没有看他一眼,警告地瞪着池昌平道:“谈话就谈话,别动手,小心我跟你急。”
&esp;&esp;池昌平:……
&esp;&esp;他能说什么,自己老爹的胳膊肘完全拐到了叛逆的小儿子身上,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了。
&esp;&esp;不经意间看到大儿子黯然伤神的眼神,他无声叹息。
&esp;&esp;为人父母,哪有不心疼孩子的。
&esp;&esp;实在是小儿子被自家老爹纵容得无法无天,他才不得不插手管教。
&esp;&esp;如果阿简有景硕一半乖巧听话,他也不至于使出这种强制执行的手段。
&esp;&esp;不一会儿,父子俩来到别墅三楼的书房里面。
&esp;&esp;池简迈着懒散的步伐走到沙发旁,一屁股坐下,自然的翘起二郎腿,掏出手机发起了消息,指尖不停地在屏幕上敲打着。
&esp;&esp;池昌平看着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额头青筋突突跳,压着怒意道:“就像景硕刚才说的,等你爷爷生辰宴过了后,我会送你进去你二叔的部队磨练心性。”
&esp;&esp;池简仿佛没听到一般,目光紧锁着屏幕,发送了一条又一条的消息,眼底的暴躁几乎快压抑不住。
&esp;&esp;听到“二叔”和“部队”两个词语,他就烦。
&esp;&esp;父亲是池家的掌权人,权威的确不可挑衅,但池简从来就不是逆来顺受的人,对于极其反感的事情,必然抵死反抗。
&esp;&esp;池昌平一句接一句地说:“你知道京圈里面的人怎么传你的吗?纨绔、嚣张、我行我素、没教养、霸道横行、和你大哥没得比……”
&esp;&esp;“没有一句好话!”
&esp;&esp;“如果不是你爷爷出动势力极力维护你的名誉,你出门早该被人扔臭鸡蛋了!”
&esp;&esp;“无所谓,反正不是扔你身上”,池简两手抱臂往后一靠,瞳孔暗不透光,神色淡淡地看着满眼怒意的男人,拖长语调说:“我不去。”
&esp;&esp;他接下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绝不可能任凭父亲摆布。
&esp;&esp;“我只是在通知你,容不得你拒绝。”
&esp;&esp;池昌平重重地拍了拍桌子,语气不容置疑。
&esp;&esp;池简“哦”了一声,“如果我坚决不去呢?像今天这样,强行把我捆绑起来送进去吗?”chapter1();